喊道。 一直在外殿竖着耳朵偷听的刘汾闻言,心中忍不住啧啧道:陛下到底年轻气盛,白日宣淫,啧啧啧!那奴才的痔疮怕是好不了了! 慕容泓被长安夸张的表情做作的叫声给气得乐了,停下来看着她问:“你还不肯老实交代是吧?” “陛下!”长安趁机一把抱住戒尺,泪眼迷蒙地看着慕容泓问:“您真的想听奴才说实话么?” 慕容泓注意力被她眼眶中滚来滚去盈盈欲坠的泪珠子吸引,道:“当然。” “可是,奴才怕说出实话,您会打死奴才。”长安道。 慕容泓盯着那颗亟欲滚落却被她下眼睫毛挡住的泪珠子,道:“你不说实话朕才会打死你,快说!” “那本书,被钟羡给抢去了。”长安道。 慕容泓一愣:“……你说什么?” 长安委委屈屈道:“自那日您打了我一顿,我就知道那本书对您很重要。于是我趁您不注意将它偷出来,想将它复原如初再还给您。可是奴才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它复原如初。奴才想着明义殿里既然都是读书人,必然有知道该如何修复书籍的,于是就带了那本书去明义殿想找个人问问。恰好遇见钟羡,奴才就把书拿出来向他请教修复之法。谁知他借口看看将书拿去就不还给奴才了。奴才问他为何?他说您不给他留念想,他就也不给您留念想。他让奴才将原话转告您,说您听了就懂了。” 不给他留念想,这是在报复他杀了慕容宪的疾风? 长安偷觑着他的脸色,怯怯地补充道:“陛下,奴才之所以之前没将实话告诉您,是想着书既然是奴才弄丢的,自然应该要奴才自己将它找回来还给您才行。这两天奴才痔疮疼痛不良于行,所以才没去找他。不过您放心,等奴才好些了,便拼了这条命也一定帮您将书要回来。” 慕容泓缓缓站起身,道:“此事你不用管了。” 长安心中一喜,面上却犹豫道:“可是……” 慕容泓猛然想起她那颗泪珠子,于是又着意看了她一眼,结果发现,那颗泪珠子到底还是没滚下来,而是干掉了。 他心中有些感慨,想看这奴才掉一回眼泪,只怕不比想看自己掉一回眼泪来得容易。 长信宫永寿殿。 慕容瑛正用牛乳浸泡双手,燕笑来报,说是大司农夫人求见。 慕容瑛淡淡道:“宣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大司农夫人张氏带着一名二八年华的少女进殿来向慕容瑛行礼。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慕容瑛命人给张氏赐座,问道。 张氏谢恩坐下,笑着道:“还不是您那孝顺的侄儿叫我来的。” “珵美?他怎么了?” 张氏道:“嗨,若是珵美,我说他孝顺岂不成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是陛下。昨日珵美进宫,他对珵美说您最近身子不太好,听说我身边有个侍女极会调理,让珵美回去向我求个人情,把这会调理的侍女献给您。说您身体康健,他方能安心。” 慕容瑛弯起唇角,道:“陛下他一向是孝顺的,哀家身为长辈,倒让他这个晚辈为哀家操心,实是惭愧。”她扫了眼站在张氏身后的侍女,道:“哀家曾听周夫人说过你有这么个侍女,便是此人么?” 张氏道:“正是,白露,还不上去给太后见礼?” 白露身姿轻窈地上前,中规中矩地盈盈拜倒,嗓音清脆道:“奴婢白露,拜见太后。” 慕容瑛打量着她,这女子姿色只能算中上,然而肤色似美玉通透似明珠生辉,长发如丝绒丰美如黑缎靓丽,确非常人能比。 “起来吧。”她看看这女子,对张氏道“这丫头倒是天生丽质,只是,恐怕也没什么真本事。她若有本事,就该将你的肤色与头发,都调理得如她一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