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妾氏。我是周氏嫡女。我是阿芒阿丑的长姐。” “你算什么长姐!”田氏声音厉了起来“你是长姐吗?长姐会把阿妹推下车?长姐会要溺死阿弟?你一件件,一桩桩都做得出来,分明是早就知道了这二个都不是自己的同胞姐弟。心思狠毒成了这样,你阿爹在世时就说,你这么毒辣,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你现在年纪还小,看在你母亲,看在你外公的面子,给你多一次改过的机会,嘱咐我,若是以后再犯,决不能饶,不然让你活着就是害人。却没想到,你自仗着身份,成日辱骂生母,如今竟然活活逼死了她!你可对得起周家,对得你起早逝的外公!对得起兢兢业业为了你的亲阿娘!” 阿珠呆在那里,喃喃说“你胡说的。”看看周围的下仆,看到站在院子外头的齐田。想向她走几步,又被下仆拦往了。“阿芒,你说我是不是你阿姐。你说嘛!我是不是你阿姐!”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便是周有容去逝,或知道琳娘死讯,也没有这样难过。 田氏冷声说“这个家里已经容不得你。来人,把她的东西收收,送到鱼跃山半月庵去。父亲虽然觉得你不能存活于世,可我还有一份慈心呢。” 下仆皆是骇然。去那痷里还不如死了好。但想阿珠今日下场,也是活该,若光不是嫡女这件事,在家里有着琳娘父亲的余光,好日子尽有的,未必就能比嫡女差到哪里去。 可现在却不同,她是无德无形,逼死生母。阿芒出事那一件可以说是意外,阿丑那一件也不能证明是有心,可这一件到底是有目共睹,再加上那些个下仆为证,她是怎么也跑不掉的。 阿珠先还不动,只是任人拉着自己走,可走了几步,突地发起疯来“你故意的!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是你!”转身竟然要去扑田氏“你这个毒妇!” “谁害了你?是我叫你逼死你母亲的?你骂的那些话,是我教的吗?”田氏冷冷地说“你母亲,为了叫你做嫡女,让你父亲以为我的女儿死了,把你抱了来。我们感念朱家,也就认了,没有想到,今日才知道我女儿并没有死,现在我女儿下落不明,我还肯放你一条生路,你却说我是毒妇?我周家上下,禀着一颗报恩的心,你母亲却设局害人。现在她被你逼死,我心中也是怅惘。即恨她,又可怜她。你即是她一力教养,如今成了这样,却不知道该怨谁呢?” 田氏想笑,但没有笑得出来,眼里到滴下泪来,看着阿珠淡淡说“如今,成了这样,可我周家大度。你母亲的过错,你的过错,不能及到你外公身上去,你外公心善救了亡夫是事实。没有他,哪我们今日站在这里呢。你们两个就是犯下天下的错,也是你们一已之私,一时之过。抵不下他对我们周家的救命大恩,你放心,你外公的恩,我们还是会报的,到底周氏‘忠义仁勇’的名声在外。你大兄的好日子尽在后头呢。你在庵里,陪着你的母亲在天上,就一齐就好好看着吧。好好看着你大兄将来是过的什么好日子。看着我怎么报你们的恩情。” 阿珠尖叫一声拼命挣扎,可被下仆抓了,立刻就堵了嘴拖走了系统之金手指。 田氏想笑,可一软身,就倒了下去,还好下仆扶得住,齐田与嫫嫫连忙进去。大夫来看,说是气急攻心,灌了些药睡下,以后少动些怒气,好好养着就是。 齐田松了口气。 第二天,椿到是把接生婆那一家子带来了。 接生婆的儿子四十多岁的人,长得难看,还是个跛子,娶的媳妇儿却是年轻漂亮的,顶多二十多岁的样子。生了两个儿子二个女儿。大儿子家里还出了大钱送到哪个大世族支族的族学里去上学呢。 现在一并都被带了过来。全都分开,单独押住。 椿把人带了给齐田看,看完又把人领到下头问话去。 嫫嫫还有些不安“小娘子叫椿去办?”椿一个女子,又年纪小,怎么能办得好这些事。 齐田坐在上座,和和气气但也不容置疑“她办不好再说。” 嫫嫫也就不好多说。 等了一会儿,椿便大步来回话“说是家里当年是从如夫人那里得了笔钱的,但一直都没用。数年前夫人使人去问完了话,又过了几年,见风平浪静了才置办下了铺面来。就是因为一等就是这么个等法,家里一直很穷,他都三十多了才取上亲。” 嫫嫫又惊又喜“竟然这样奸诈!” 当年田氏去查,自然是查接生婆家以前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连着八百里远的亲戚都查了个底朝天,确实不见‘暴富’。再加上接生的婆子说得也没有破绽,又领了人去小坟看,移坟的时候里头确实有个小小的尸骸,这才信了她的话。所以现在田氏一听大娘还在世,却会这样绝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