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入这片方外之地。 房间的设计很奇怪,墙壁漆着奇怪的涂料,房里内部呈圆形没有一扇窗。聂鸣走到床头前,按下了个奇怪的开关。 然后整间房的墙壁像是突然隐形了般消失不见,站在房间里,能够清楚看见从码头上传来的灯光以及尚未燃尽的烟花,大海静谧无声,蛰伏在黑暗中。 岁青禾异常惊喜地跑过去看,才发现墙壁并不是突然消失不见了,而是由特殊材质的玻璃制成,不打开开关时看起来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堵墙,打开开关以后,就成了单向的玻璃。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用手在玻璃上小心翼翼地按压了下。 这一按不要紧,从她指尖与玻璃接触的地方逐渐溢出了点点星芒,随后从那小片地方越扩散越大,整面墙瞬间点缀满了星子。 天花板也亮了起来,出现了一轮昏黄圆满的月亮。 聂鸣站在她身后,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鼻尖搁在她乌黑茂蕤的情丝上,姿态放松,“想起什么了吗?” 岁青禾脸红了红。 外公去世以后那段时间,她整日里以泪洗面,颓唐无事所终,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枯坐。聂鸣知道这事以后,每每拍完戏就会带一束满天星来看她。 有一天,她从电视上看到钢铁大王许耀祖的夫人新诞麟儿的消息,愤怒得不能自已,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摔东西。她妈死了,她外公也死了,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两个人全都没了。 外界还有个女人明目张胆地取代了她妈妈,现在外人只知许夫人陈芸,不知道岁谷雨是何人物。 她浑浑噩噩,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外婆担忧至极,打电话找来聂鸣。 聂鸣知道以后抛下了片场诸多事务,开车连夜赶到了她家。 往常异常好哄的她这次却没有被那束满天星哄好,她坐在房间里从报纸上剪下许耀祖的照片,再一张张铰碎。 她委屈到了极点,忍了几年的愤懑在一夕之间全部爆发。 她说:“你走,你离我远点,我不需要你的满天星,你有本事送我真的星星月亮啊。” 她下意识地把聂鸣当成了那时候最亲近的人,所有的棱角全部对他一个人张开,就像是一只暴怒的小狮子,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口。 现在,她红着脸往聂鸣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道:“你这不还是假的吗?” 聂鸣苦笑,他上哪去给她弄来真正的星星和月亮。 岁青禾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伸出手指在玻璃墙上的一颗星星上点了点。 那颗星星迅速变大,随后萦绕了一圈星雾漩涡。 聂鸣眼神暗了暗,捉住她作怪的手,“这是仙女座星系。” 岁青禾惊叹,“还挺高科技的啊。” 星幕展开的时候,房里的灯光自发暗了下来,他们现在就好像徜徉在宇宙中般。 聂鸣不动声色地将她抵在玻璃墙上,她柔软的身躯尽数覆在墙边,岁青禾猛然有种登天的错乱感。 他伸手悄然在她身躯部位上拂过,哑声道:“看,这是大熊座星系。” 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发间,“这是后发座星系。” 细腻的吻落在她的脖颈,“这是小麦哲伦星系。” 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胸.前,“这是大麦哲伦星系。”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