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儿女也是庶出,她想要的正妻之位多少年虽没得到,不过万幸的是林怀瑾不好酒肉,不*色,一门心思在官场上,比起其他姐妹在内宅中日夜忧患,她的日子不知轻松多少,除了名分,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最好的,她更是林家当仁不让的女主人。 十多年的好日子过去,谁能料到夫君竟然要将原妻接回,只因那*生的儿子竟然一举成名! 当夜她知晓后剪碎了不知多少布匹泄愤,夫君事事听从她,唯有官场之事她不得插手,再多的不甘激愤都得强压下来,生生看着高头大马将蕙娘接回来,没料到的是,这蕙娘竟然不声不响的还给林正则生了个孩子,还好是个女儿,据说是蕙娘出走后生的,她心想到底是不是林家的种还两说呢。 说实在的,她对蕙娘那娼妇并不担心,从前交手几次,知道那人就是个面团子,一巴掌拍死都不费劲,林怀瑾却是十足的硬钉子,可如今他们攥住了蕙娘,他又能如何? 最令她担忧的反而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林怀瑾这么个硬石头能有个乖妹子么?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林正则,他正值壮年,一双眼睛依旧明亮,没有酒色过度的大肚子,相貌如十年前一般的丰神俊朗,这更令她忧愁不已,如果那孩子不是林正则的种儿,少女娇媚,联合林怀瑾一同对付她,一来二去勾走了夫君的心,她可怎么活? 想到这里,她更坚定了不能带回蕙娘女儿的心。 林正则见常姨娘沉闷不语,按捺心思劝了句:“缠缠,为夫之心可照日月,这次若得了火炮房的差事,什么云缎宝钗都能给你买来,我看你那些首饰老久没换,这次和云儿一起,都添置些新的。”他凑到常姨娘的脸边,小声道:“待日后为夫升官,为你请个诰命可好?” 这话说得常姨娘心头一荡,若真能如此,以后百花宴再见从前姐妹她可就能挺直了腰板,看谁还敢笑话! 她柔柔一笑,可已不再年轻,刻意娇笑倒显得刀削般的脸庞更加难看几分,她放低声音:“夫君,方才我都是为云儿委屈,我就一个女儿,她难受我这做娘的当然替她不平,夫君对我的情意我哪能不知,妾本丝萝,自然唯有夫君可以依靠。”说着,她站起身将娇小的身躯靠在了林正则的怀里,高高的颧骨笑的突出,简直如同薄刃,动一动,恐怕都能割破林正则的衣服。 林正则最爱这时候,家里进账都靠她的嫁妆赚取又如何,真想一步登天,还不是要依附他这个男人,他握住常姨娘瘦削的肩膀搂住,“对了缠缠,蕙娘女儿那事进展如何?大郎刚刚又问了。” 常姨娘薄薄的嘴唇弯成一把锐勾,“我办事夫君还不放心,快回来了。”她阴狠的双眼微眯,不过带回来的,恐怕只是一具因病而逝的尸体了。 林正则欣慰一叹,“那便好。”他看林怀瑾是不见妹妹不松口,如果手上多了个掣肘,以后让林怀瑾办事就更容易了,“用早膳吧,我可念着娘子的燕窝莲子呢。” 常姨娘娇笑道:“馋猫,还能少你一口吃的。” “哈哈。” 这边郎情妾意其乐融融的很,林怀瑾那儿却是凄风苦雨的霹雳雷雨天。 第28章 拖累 宽阔大屋空寂安静,深秋时节屋子里寂寥清冷的很,如此大的屋子,竟只有一位小丫头伺候,待小丫头出去备茶,屋内只剩下两人时,呜呜咽咽的哭声渐渐响了起来。 屋内的木椅上坐着个微胖,面容普通的中年妇人,身穿淡蓝布衣,朴素无华,哭也是轻细轻细的,一抽一抽的像是伶人唱腔的尾音,吊的人心烦意乱。 哭泣的妇人身边站着个年轻男人,面容清俊,鼻梁高挺,周身带着清寒气息,此时收敛了不少,正是林怀瑾。 蕙娘其貌不扬,端看林怀瑾长得如此之好,果然是承其父之姿。 此时林怀瑾见母亲哭天抹泪,开口劝道:“娘,您眼睛不好不要再哭了。” 蕙娘呜咽一声,抹了把眼泪,抽噎的说:“娘忍不住,云旗,若是你妹妹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那天我不该让她去赶集的,否则怎会变成这样……” 林怀瑾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再有诸多后悔也是于事无补,徒增烦恼罢了,您也不要太过伤心,我如今住在外面,不能时时来看您,若您病重伤了身子更不好。” 蕙娘心事重重,林怀瑾说的这些并不能解她忧愁,心口堵的发慌,哭的更伤心了。 往日在家,母亲难过都是林琅小心哄着,林怀瑾并不擅长应付流泪的母亲,道理说了几遍,蕙娘仍是哀哭,无奈之下他沉默坐到她身边,抬眼见母亲鬓上染白,可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