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顿时高兴起来,三少爷和三奶奶这两日冷战的时候,最受苦的可就是他了。 他都觉得自己可怜。 贺常棣背脊笔直,他快步走在出宫的白玉阶上。 他脸色苍白,原来颜色健康的薄唇微微发白起皮,有时实在压抑不住还会低咳两声,显是生病了。 只是他气质冰寒,面容冷峻,他的病容反而让人觉得多了一丝病态的美。 走在玄武门那条路上,他深眸微垂,直到近前,才微微抬目。 就这一眼就看到宫门外停着辆熟悉的马车,马车旁还站着来越和侯府的护卫。 贺常棣浓眸一亮,犹如漆黑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亮起的两盏荧荧灯火。 原本冷冰冰的心房好似顷刻被一股温暖包围,让他舒服贴心的想要叹息。 情不自禁的,贺常棣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来越也是老远就看到他了,来越此时不能进宫门,就只能站在宫门口与贺常棣挥手。 贺常棣此时像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也不嫌弃来越傻乎乎的模样,倒是心情极好的迎了过去。 他一出宫门,来越就笑眯眯的道:“三少爷,你总算从宫里出来了,三奶奶等了您大半个时辰呢!” 贺常棣双眼璀璨,面色却没变,仍然像是冰山一样,他语调淡然的吩咐来越:“我上马车后,就吩咐回府。” 来越笑着应是。 贺常棣交代了这一句,随即转身快速上了马车。 马车里只有楚琏一个人,问青问蓝似乎是预料到他回去定会与楚琏一起乘坐马车,所以纷纷都出去骑马了。 楚琏侧着身躺在马车一侧的长榻上,长榻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很柔软,她身上还盖着一件小巧的珊瑚色绒毯,就算是睡着了,也是眉心微蹙,显然睡的不大好。 贺常棣两步坐到楚琏身边,双臂一用力,将人抱到自己怀里。 叫楚琏坐在他大腿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头。 楚琏睡的并不沉,他一动也就醒了。 见此时这个姿势坐在他怀里,瞧见他略微苍白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微酸,眼泪就又忍不住落下来。 楚琏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去擦眼泪。 她有些恼恨自己,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掉眼泪,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贺常棣那日见到楚琏满脸泪痕就已经心疼的不行了,现在又见她哭,哪里还忍得住。 他伸手抬起她瘦的尖尖的下巴,用薄唇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珠,顺着泪痕又轻柔地吻了吻她潮湿泛红的眼角。 “琏儿不哭,是我不好。”他不会安慰人,颠来倒去也就这么两句而已。 可是低沉带着感情的声音就是有一股奇迹安定的力量,让楚琏的情绪很快平稳了下来。 眼泪在这样轻柔地安抚下,很快止住了。 楚琏抽了抽鼻子,随后纤细的双臂搂住贺三郎脖颈,将脸埋在贺常棣胸前。 贺常棣轻声唤道:“琏儿?” “贺常棣,让我靠一会儿,难受,现在不想说话。”因为埋在他胸口,楚琏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贺三郎于是抿了薄唇,右臂放在她腰间揽紧了她,左手放在她后背上轻轻抚摸,这动作像是在哄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马车这个时候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