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据当时扶笙在场,岷王对于郁银宸的反应看来,岷王并不认识郁银宸,甚至怀疑他是假的国师。 这就说明,郁银宸待在岷国的时候,岷王以及他这一辈人都还没有出生。 若真如此,那么,第四个疑问来了,郁银宸待在岷国的那些年,真的只是作了几幅画缅怀凤息? * 最后一个疑问。 郁银宸为什么能光明正大地进入苗疆王宫,他在苗疆拥有怎样的地位? * 宫义见扶笙一直捏着眉心苦思冥想,且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眉目间好像笼罩了一层厚重的云雾和冰层。 心下一惊,宫义轻唤:“殿下,怎么了?” 扶笙敛了所有的心绪,重重吐出一口气,“我大概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了。” 宫义听得一头雾水,正待开口问,只听得扶笙清冽的声音传来,“你扮成孙杰府上的护卫,这段时间,他的安危就由你全权负责,万万不能出一丁点差错,否则,我唯你是问!” 宫义郑重承诺,“殿下请放心,便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会保护好孙大人的安危。” 宫义面不改色,却暗自心惊,自从跟随殿下直到现在,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殿下用这种冰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退下吧!” 扶笙不打算多说,挥手赶人。 宫义默默退了下去。 扶笙站起身,缓了口气才回到房间脱了外袍在荀久身旁躺下。 原本正在熟睡中的荀久被他的动静给惊醒,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她仰起小脸看着他,“怎么了?一筹莫展的,遇到难题了?” 扶笙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亦柔和下来,“没事,我只是在想,娘和外公如今有没有顺利到达楚国了。” 楚国可是郁银宸待过时间最长的诸侯国,那边肯定有他的势力,娘和外公就这么过去,势必会遇到不少麻烦。 扶笙从来不认为郁银宸会是好人,他之所以将郁银宸带在身边,自然是有特别原因的。 “你撒谎。”荀久哪里看不穿他这点小心思,单手撑起半个身子来定定凝视着他,“有什么事,你快说,趁我现在醒着,有时间也有精力帮你分析。” 扶笙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终归是瞒不住荀久的,只好如实告诉她:“郁银宸进宫了。” 扶笙呆了一下,转瞬过后,皱眉问:“以什么身份?” “暂时不知道。”扶笙摇摇头,“我已经嘱咐过孙杰,明日一早上朝用尽办法把这件事查出来。” 荀久一下子睡意全无,索性坐起来靠在床头,秀眉紧紧拢在一起,“这个时候,我们全部都隐瞒了身份,郁银宸竟然能进宫,莫非,他与苗疆王熟识?” “不知。”扶笙还是点头,眉宇间藏着几分冰凝冷冽。 荀久第一次看见扶笙对于除了她以外的人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暗暗觉得心惊。 一直以来,扶笙在她心中都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可这一次,郁银宸似乎真的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否则,他根本不会露出这样无可奈何的表情来。 荀久掀开锦被下了床,亲自给扶笙冲泡了安神茶,递到他手中才道:“你在担心郁银宸会成为苗疆王的人,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即将要对付的就不是苗疆王,而是郁银宸。是吗?” 扶笙浅浅喝了一口安神茶,“我担心圣女的安危。” 圣女一旦出了任何事,就再也没有人能帮助他们顺利拿到终冥山上的陨铁,只要凑不齐六种材料,就无法成功铸造出黄金剑。 荀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忽然莞尔一笑,“那么,你大可以放心了,我们现在所做的,都只是为了帮助郁银宸摆脱五百年之约,他还不会蠢到与我们为敌。” 扶笙放下茶碗,垂下眼睫,好久才哑着声音问她:“久久,你真的觉得郁银宸是个好人吗?” 见荀久有些讶异,他又补充,“或者说,你心里有没有把郁银宸当成师兄?五百年前的那个师兄?” “为何突然这般问?”荀久心中奇怪,自从进入苗疆以后,好像扶笙说的很多话,她都听不懂了,比如之前,他莫名其妙地问她信不信他,又说只要从苗疆回去,就能让她怀上身孕,而现在,突然问起郁银宸的事情来。 莫非,这个人又吃醋了? 想到此处,荀久坐过去抱着他的腰身,“你看你,好端端的,提起那个人做什么,就算五百年前他是凤息的师兄,可他现在除了容貌,没有一点像那个时候的郁银宸,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