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刚从滇南回来探亲,半个月前忽膝盖疼肿,先左腿,他用温盐熨之,便又攻右腿,两相反复,又雷鸣上胸,后背如万捶,实在难熬。” 这是外科吧,华大夫等人便没有上前,而是在一边看着。 有人请孙道同,他却没有上前。 “我来看看。”另外一位擅外科的大夫上前,看了半天没有说话,有人喊道,“秦大夫,你来试试?” 秦大夫自从雷武在他药馆前大闹,丢了脸面后,年后这段时间非常低调,甚至于两天来都没有出头,听人一喊顿时觉得来了机会,上前来查看了一番,道:“这是湿淫所中,用药酒涂抹揉开,再内服我店中传世经方即可。” 他话落,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毕竟秦大夫治跌打外科,也是小有名气。 “此乃内症,怎可如此草率,误认性命!”韩恭轻嗤一声,道,“速速退下,勿要丢人现眼。”这么大年纪都不如人家小姑娘,实在丢人。 原来是内科?难怪孙道同一个擅外科的大夫,没有开口,顾若离了然。 秦大夫被韩恭一训,顿时面红耳赤,怒道:“你有何方法。” “这是湿淫所中,已惊伤胆,虽痛的厉害,但不是多难的病。”他话落,抬手向自己的药童道,“拿布帛来!” 药童应是,立刻拿了一块半臂宽七尺左右的布过来。 韩恭上前,三两下用布帛将病者的胸紧紧缠住,大家一阵不解,问道:“这……这是做什么。” 方本超也觉得奇怪,低声问顾若离:“他这是做什么?膝痛为什么缠胸?” “他说惊胆,这在治本。病发的疾,从肚子到面,所以脸青黑,又攻腿膝所以剧痛,一会儿他应该会催吐!”这就和她治疗那位孕妇崩漏一样,看似症状是崩漏,但却病因却完全不相干。 这就需要经验和准确的判断。 看来,这位韩老先生的医术,确实不凡。 顾若离钦佩不已。 旁边的人并着方本超听她解释完后,皆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华大夫道:“霍大夫,要是你治,你也是用这个手法?” “不会,我的法子没有韩前辈的独到。”顾若离含笑回道。 韩恭的动作一顿,余光扫了一眼顾若离,继续手下的动作,压下那人后背,伸手在他咽喉里一掏,就看那人干呕一声,随即大吐不止,不一会儿地上就是一层白沫。 吐完,拆开布帛,周总兵忽然就站了起来,一脸的轻松。 “好了?”旁边的人一阵惊讶,随即鼓掌叫好,“真是厉害啊。” 韩恭一脸严肃,回去桌案开了方子递给那人:“三剂,回去连吃,不必再复诊。”很有自信。 周将军连连道谢,由家人搀扶着走了。 秦大夫脸上五颜六色,实在挂不住,韩恭回头扫他一眼,拂袖道:“不学无术。”就坐了下来。 众人哄笑,秦大夫狼狈逃走。 “韩先生好手法。”戴韦抱拳,也坐了下来,扫了眼顾若离暗暗算着时间,“再请下一列如何?各位。” 大家其实都惦记着医局里的结胸病少年,只是一时不会有结果,众人便都点头应是,等着下一个病症。 说着,有个婆子抱着一个孩子出来,那孩子约莫五六岁的样子,个子很高,瘦的只有一把骨头,歪在婆子肩膀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大家来瞧瞧。”戴韦做了请的收拾,众人待那婆子坐下来,就纷纷围了过来,就听婆子道,“我家少爷是口中有病。”他说着,哄小孩子张口,“给大夫瞧瞧。” 那孩子听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虽是嚎哭,可声音像猫一眼。 见他张嘴哭,众人就纷纷凑上前去看口中,随即又捂住鼻子退开几步。 孩子口中腐臭难闻,令人作呕。 “是喉藓。”有人捂着鼻子上前看哭闹的孩子,辨道,“难怪面黄肌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