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娘手里有没有本钱,若是没有本钱,自家也能借出一些。 桂丫早就知道公婆是好人,却万万没想到他们如此大度,又为自己如此着想,不禁泪眼朦胧道:“银子我娘手边有,谢谢爹和娘了。” 梅氏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傻孩子,既然你嫁进咱们家了,就是一家人,不要这么见外,有啥事就说,我和你爹能帮一把是一把。你回家去别说这是你的注意,就说是我和你娘好,替你娘着想,这生意只能你娘做,咱家才认,陈家其他人咱们一概不认。” “谢谢娘。”桂丫除了这个,也无法再说其他,只是在心底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好好和丈夫过日子,为家里挣钱,供两个小叔子念书,并孝顺公婆一辈子。 桂丫回家将这事和刘翠兰一说,刘翠兰当即就想去和陈铁根掰扯。 桂丫一把拉住她,“娘,你要是现在去了,就浪费我婆家一家人的苦心,那种人没必要去和他较真,只要咱们以后的日子过好就成。” 刘翠兰坐了下来,怔忪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替我谢谢你公婆,卢老二两口子是好人,女婿知道心疼你,你那两个小叔子和小姑子也都明理,把你嫁进他们家去,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桂丫略微有些不自在,“娘你说这作甚?既然这事能做,咱们就好好商量一下,你可千万记得一定要把持住,别被那些人给哄骗了。” 刘翠兰直了直腰杆,“不用你说,娘也清楚。就算不为了其他,为了你和你两个妹妹,娘也不会遂他们的心愿!” 之后母女两个去找了陈铁根,桂丫将梅氏的原话照搬了一下,大致的意思就是摆摊做生意要豆浆都可以,不过卢家那边只认她娘。 陈铁根有些愣住了,万万没想到那卢老二婆娘竟如此多管闲事,还什么和桂丫娘好,只认桂丫娘,说白了还不是埋汰他娶了两个媳妇。 到底这话当面没办法直说,且人家卢家并不是不答应,不过是特定了一个人选。谁没个远近亲疏,人梅氏和刘翠兰关系好,替她着想,怕后来的那个欺负了她这个先头的不行? 怎么不行,当然可以。 不过这话传到寡妇耳里,让她又是一阵气血翻涌。要知道这事可是她使着陈铁根去的,万万没想到那卢家人竟然如此不给面子,隔空打耳光打得她脸啪啪直响。 不提这边,另一头刘翠兰次日就开始捣腾起来。 有着之前摆摊的经验,这一切都不是难题,且桃丫也不小了,也能帮着干些事,这一老一小两个带着小丫每日早出晚归去镇上摆摊,没多少日子就将生意做了起来。镇上的居民都知道靠北面又有一个小摊卖卢家豆浆,原本以为是别人冒名顶替的,哪知一问两家竟是亲家。尤其刘翠兰之前在镇上摆过摊,有不少居民都对她脸熟,生意自然渐入佳境。 寡妇自然又挑唆陈铁根去管刘翠兰要钱,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的大钱应该是男人管。可刘翠兰一句话就顶回来了,你当初说摆摊是为了给两个女儿攒嫁妆,我如今正在攒。给你?让你拿去给那寡妇养便宜儿子去? 陈铁根哑口无言,还当刘翠兰是吃味,心里十分得意,那点子被怼回来的恼怒自然烟消云散。 且如今村里羡慕他家的多了,都说以后陈家要发达了,没少有人吹捧他。陈铁根只用管自己是陈家当家人,至于钱是不是他管,还真是无所谓。毕竟乡下人几乎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他家有房子有地有饭吃,计较那些个作甚。 在桂丫娘手里,不就是等于在自己手里。陈铁根觉得赚的那些钱都是自己的,只是桂丫娘吃寡妇醋,不愿意给他罢了。 他脸上带着小得意,嗔怪刘翠兰心眼小。 刘翠兰心里直想吐,到底没有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来。 扭头寡妇问起这事,陈铁根自然将她斥了回去,怀疑她是不是想从他这里弄银子给她儿子花。 说白了,不是自己的种,终究不是。陈铁根也不傻,便宜儿子谁愿意要,当初那会儿他不过是魔怔了。如今陈铁根找到比生儿子更有兴趣的事,那就是在地里忙完特意往村中心走走,自然少不了有人逢迎上来。 寡妇连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成日里给陈家人给陈婆子以及小叔子一家做牛做马,心里的憋屈别提了。 无数次她都想和陈铁根大吵大闹,俱都压抑了下来。不管怎么样,她也得熬到儿子长大成人,早知道当初就选那石匠家,还不是因为石匠家太穷,连地都没有一亩,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