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冬低头看着被那个女生以亲密的姿势拉住的胳膊,女生有点尴尬地松开手。 她抬起眼睛,问:“有意思吗?” 这四个字像是什么东西撕开了一道口子。 有意思吗? 在这些人的眼里是有意思的吧。 因为有意思,和她同初中的那个男生在中考前选择了结束生命,孟莹和镀城的一切割断,被母亲带着近乎惶急地逃到b市,李冉宁出现严重的抑郁倾向,满手腕的伤疤。 而这些对于流言蜚语的制造者,又是一个崭新的话题。 没有人愿意探究真相,探究他们口中的主角现在正在经历什么,也容不得辩驳和反抗。 辩驳和反抗只会招致变本加厉,想把白的说成黑的是最容易的事情,哪怕对着一张白纸,只要笃定地说上面有污痕,立刻就会有很多人“看到”污痕。 而澄清一张纸没有污痕远没有那么容易,即便这些所谓污痕根本不存在,因为只要有一个人说纸是脏的,立刻就会埋下质疑的种子。 有意思吗? 凭什么呢? 逢冬跟那个女生目光相接,偏冷的眼里有东西在烧,她继续问:“你是看到我和席子强在一起了,还是看到他把我甩了?” 那个女生往后退了一步。 逢冬往前一步,继续问:“那你看到我杀人放火了?” 那个女生又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墙角。 逢冬问了第三句:“有没有?” 她没有声嘶力竭,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出来了,今天她要一个答案。 身后传来小范围的吸气声。 最后那个女生撑不下去了,不拿着面子了,小声说:“没有。” 逢冬看着她,重复了一遍:“没有啊。” 得到答案,绷紧的肩脊松下来,反而有点脱力了。 没有啊。 毕业典礼已经开场了,一个学生会的人跑进来通知上场顺序,气氛在这个时候才略松,逢冬后退一步,拿腕上的皮筋扎头发。 她站的位置就在陈北炙身侧,他慢悠悠地晃着汽水,细小气泡往上翻,站在他后边的那些男生因为他含有些许意味的一眼,都没参与进这场对峙。 她的长发松散地绕过手臂,垂在他的肩上。 因为这一动作,她的脖颈和双耳露出来,有人看到她打了耳骨洞,三个。 三个耳骨洞诶,跟她平时的清冷安静完全不同。 都喔了一声,有点震惊。 又有眼尖的发现,她的t是蓝色的,设计很简单,陈北炙的是黑色的,两件t的标是一样的。 有人认出了那个标,是个挺大众的牌子,没看到陈北炙穿过。 开始有人开始回想起论坛上一个人的留言。 “假的,跟女神在一块的是陈北炙。” “而且!!炙爷追的。” 几乎没有人信,宁可相信逢冬和席子强在一起,也不信她跟陈北炙有什么关系。 这种笃信在这个时候有了片刻动摇。 动摇很快又消失,因为两个人确实看上去不是很熟,逢冬扎完头发去后台准备了,陈北炙看了刚才那几个男生一眼,低头发消息。 他后边那几个男生还有点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