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寂仍笑眯眯的:“这人挺会刷存在感的啊,左老板。” 拉黑,放下手机,左言勾起嘴角:“小朋友吃醋了?” “当然不。”司寂嗤笑。 关上灯,黑暗中,左言亲亲他的嘴角,也道了声晚安。的确是个安宁的夜晚,隔壁传来左叶柔和的歌声,唱的是《鲁冰花》。两人凝神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消失在空气里。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司寂迷迷糊糊地,却又没法完全入睡。“怎么了?”左言问,大手轻拍着他的背脊。 “刚说不吃醋是骗你的,”司寂轻声笑起来,“快,哄哄我。” “怎么哄?” “自己想办法!” 于是左言也哼起了歌。《无与伦比的美丽》。只是哼,没唱歌词,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在这小小一隅里来回飘荡。 但这首歌太熟了。司寂闭上眼,脑补着风筝,蝴蝶,草原,逃兵。还有许多事。沈洛深交了新男友,吴晨孤身一人。左叶依旧没为来秋城的事松口,妈妈最近总是腰疼。 想起白天左言在幼儿园的笑,和他面对左叶时偶尔满怀愧疚的脸。 于是,又将左言抱紧一点,好像要变成他的一部分。我温暖你,保护你,又或者你守着我,接纳我,一同度过长长短短,有日有夜的每一秒、每一天。 生活仍在继续。时光见证一切。 ——完—— 第107章 番外一:年年岁岁(暂定名) 临近春节,沈洛深在酒店租了个会议厅把年会办了。在最后的抽奖环节,和司寂一前一后摸奖的igor得了一等奖,司寂却是纪念奖。都是苹果,就是种族不太一样。沈洛深帮他削皮,以此证明自己的手依旧灵活;削完他切下一大块塞到嘴里,说:“五个一等奖,三个纪念奖,你运气真好啊。” 然后又切下第二块。递给司寂的时候苹果几乎只剩下一个核。 幼儿园早就放假了。绝大多数幼师都是外地人,领完年终奖便回家早早过年,偌大的校园只剩下一对看门的老夫妻。好在他们住的屋子虽然不大,但有空调有电视,冬天不算难熬。腊月里,司寂陪左言给老两口送去一点年货,第二天又跟着一帮志愿者去福利院看孩子。这家福利院在北城,省二级,100多个孩子里小半要么有先天性疾病,要么有残疾;年龄段跨度也大。两人买了一车的衣服和书,其他的志愿者有的带食物,有的带文具,还有个大姐买了许多漂亮的围巾、头绳和发卡。孩子们收到东西很开心,在宽大的院子里礼貌地给大家鞠躬,然后开始拆礼物。电视台的记者现场采访,左言也出镜了,说是童秋幼儿园会和广大志愿者一起,一如既往关心公益慈善,并且希望大家也能多给这些孤儿一些关爱。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老司在电视上看见后给司寂打了好久的电话,把左言夸成一朵花,恨不得写一副对联送给他。 不过左言表现确实好。司妈妈之前去医院照x光,检查出轻微腰肌劳损,老司和司寂没空的时候,左言就会陪她去做理疗和推拿。司妈妈特别享受,偶尔会带他们一起出去遛弯。广场上的阿姨们小心机可多,不仅比谁漂亮,还要比儿子、比儿媳、比孙子。司妈妈最省事,两个帅哥一左一右站着,不用说话都能让好多人羡慕。如果遇到熟人,她会介绍左言是她刚认的干儿子;如果对方不熟,她就说左言是儿子。人家看司寂,问他是谁,她会“哦”一声,说这是我的远房侄子。 反正也是不懂她的逻辑。 老司家兄弟三个,人丁不算兴旺。加之几年前老爷子过世,老母亲住在大哥家,她腿脚不好,于是团年饭也是几个妯娌买好菜去大哥那边做了吃。年前某一天,私下里,老司召集老婆儿子召开了一个小会议,讨论怎么带左言过去的问题。司寂说你们决定,我和老左不介意。老司瞪他,说如果不去小左肯定会难受。司妈妈讲,要不然直接带过去,就说是我干儿子,他们也不可能说什么。司寂犹豫一会儿,问,会不会有点突然啊?她扒拉扒拉新烫的头发,笑得很得意:“还记得前两天那个穿红棉袄的阿姨吗?她就是你姐对象的妈。我跟她介绍了小左,你姐你大伯肯定也都知道了。这就叫埋伏笔,懂吗?” 虽然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司寂和老司还是花了半个小时奉承她。 年夜饭定在腊月二十八,老司家多年沿袭的传统,不能改。领着左言进到奶奶卧室,在爷爷遗像前拜过之后,两人才回到客厅,和大家聊起天来。堂姐司蓉年龄和左言相仿,两人说得很投机,倒是她男朋友,进门一看见左言,就惊讶地喊了声“左老板”。 司寂和爹妈对视一眼,没做声。 司蓉也很讶异:“阿成,你认识左言哥?” “噢,谈不上认识,”名为阿成的年轻人看起来斯文,反应也快。他冲左言一笑:“我一个邻居的小孩在童秋幼儿园念书,我替他送过几次。小宝宝天天念叨他们园长帅,还指给我看,也就知道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