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柔软的纯棉质地,纽扣和衣摆上都印着小棕熊,帽子上还有两个熊耳朵! 这么个沉闷又正经的舍友穿着这样的睡衣,反差有点大呀。 “噗你这衣服好可爱,”戚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熊耳朵,又条件反射道:“没有取笑你的意思。” 江绝点了点头,并不觉得羞耻:“我妈妈挑的,很暖和。” “我先去12栋教学楼的草坪那练晨功啦,”戚麟麻利的把杯子装进包里,笑咪咪的挥了挥手:“江老师回见。” 九月的清晨总漫着微白的雾,鸟鸣藏在树荫与楼檐之间,仿佛随风而来的铃声。 二十五个学生并没有按时到齐,有两三个显然并不适应这种生活,直到六点十五才姗姗来迟。 助教老师看起来很年轻,在简单解释大概的练习方式之后,开始带着他们做晨功台词练习。 不同于高中自习念书时的整齐划一,大家念起书本里的绕口令时散乱无力,显然没有太多经验。 更多的人并没有专注于自己的嘴皮子,而是在相互挤眼睛打量,或者去观察队伍右侧的戚麟。 “——八了百了标了兵了奔了北了坡!” 他声音洪亮话语连贯,甚至已经把这拗口的东西全都背了下来,跟着助教一边压腿一边高声背绕口令。 少数人能跟上他们的节奏和语速,其他人都在靠后的位置看笑话。 “——标了兵了怕了碰了炮了兵了炮!” 助教小姑娘不够凶,以至于有人开始说起悄悄话来。 “好羞耻啊……这么大声的念这种东西。” “是啊,戚神还真没有偶像包袱啊,也不怕粉丝幻灭。” 江绝早就习惯了每天早上起来练台词形体,只跟着助教一起舒展身体拉伸韧带,并没有太多的存在感。 他在休息喝水的时候,只偏侧了眸子几秒,看向那个元气满满笑容干净的新舍友。 完成的还不错,显然一直在学习怎样去控制气息。 一个小时眨眼就过,大家再次集合准备解散,周助教却不知从哪掏出一个记录簿出来。 “下面来通报第一天的晨功成绩。” 等等——成绩?! 一帮小年轻的脸瞬间就白了。 “温杭——九十分。” “孙盈盈——三十分。” “关远之——六十五分。” 今天——今天不是第一天吗! 老师还什么都没教我们,这就开始打分了是吗! 哎周助教你打分都不提前跟我们讲一声! 周助教依旧是那颇好说话的老好人模样,但打分时没有半分的婉转,连着三四个的分数都低于四十。 “江绝——九十五。” “戚麟——八十。” 她抬起头来,随意瞥了眼这帮学生的脸色,挥了挥手道:“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解散休息吧。” “老师!怎么突然就开始计分了啊!”这女生的声音都带着些哭腔了。 “嗯,总分会计入期末成绩,占比百分之十五。” 这话一出,下头更是哗声一片。 “可我们都还不会啊——” “就是就是,我们还没准备好,你这就开始打分了……” 周助教把圆珠笔放回位置,低头开始看手机的消息,慢条斯理道:“以后有导演找你们拍戏,记得也这么理直气壮地说我不会。” “行了,散吧。” 戚麟正收拾东西顺便看眼手机,这一个小时的功夫里,自家经纪人范叔就打了五个电话过来。 他遥遥与同学们挥手告别,边走边戴上了蓝牙耳机。 “范叔?这么早?” “可算接电话了祖宗——”范匀在电话那头简直快把唾沫星子喷到他脸上:“你再不接我真开车来学校找你了!” “行啊,带我去希尔顿吃早餐呗。”戚麟玩着饭卡,看了眼远处涌向食堂的人潮,慢悠悠道:“说吧,是临时加通告,还是又有大综艺要我去。” 他哪怕一个人站在那里,也自带乖巧干净的浅浅笑容。 任何藏在暗处的人随手一拍,都可以拿去直接当屏保。 可语气的玩世不恭似乎与这张皮不太相似。 “都不是,”范匀一改平日里不正经的语气,深呼吸道:“听着,你这小混蛋不是一直想演戏,还特地跑时戏院来学表演吗。” “我帮你争取了一个试镜的名额,就在今年十一月。” “这资源太大,我没法帮你抢,拿不拿的了那完全靠你自己。” “这几个月,你可得给我在学校好好学!” “哟,范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