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你会说的话啊。”戚麟垂了眸子,懒洋洋道:“范思哲迪奥积家的亚洲代言都拿过了,外头人都在传我是一路睡金主上位的,咱还有什么资源拿不稳?”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开口说了六个字。 戚麟差点在草坪旁的浅阶上直接栽下去。 他简直如踩平衡木一般匆匆往前冲了好几步,指尖下意识地扶住耳侧的蓝牙耳机,一脸不可思议根本没办法压下去:“你——再说一遍?!” “两个主演都定了,导演选的是法国金棕榈奖前评委巴普蒂斯特,就拍《绿玫瑰》的那个。”范匀颇为头疼地加重语气道:“你要是把这笔玩砸了,那咱别聊什么转型不转型的,原计划的新年档综艺必须得去。” “我学,我昨天都在补课,你信我我真没肝阴阳师!”戚麟猛地压低声音,心里又高兴又慌得要命,脸上的表情却重归镇定,把一切都强行按了下去。 直到他把一个煎饼果子吃完,两只手都一直在微微发抖。 大家在换好衣服之后,再度出现在了形体课的舞蹈教室里。 表演课四大专业课,分别是表演、形体、台词、声乐,想要顺利毕业这四样缺一不可。 接近一半的同学没有舞蹈基础,有人来艺考时只做完一整套广播体操。 所以在平老师带着他们压腿的时候,整个教室都是一片鬼哭狼嚎,连四幕落地玻璃墙都映着各种扭曲到极点的表情。 会舞蹈的姑娘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比起炫技式的街舞,这儿只讲实打实的压腿和各种基本功。 有人被狠狠那么一按,眼泪直接就崩了。 平老师是个男老师。 络腮胡,一米九,穿紧身衣的男形体老师。 所以在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随便就劈了个叉的时候,绝大多数男同学的脸都是绿的。 “在这四年里,你们要完成基本的形体训练,以及初级艺术体操和韵律操。”平津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络腮胡都跟着一起动。 可没有人笑得出来,他们全都坐在地上,用尽全力扳着自己的脚尖,不时传来疼痛所造成的嘶嘶声。 “我将教你们芭蕾手位,华尔兹组合等等,”平津一边说话一边一掌把试图曲腿的同学往下按,后者差点疼得哭出来:“跨年舞会自然很有趣,但记住,你们学这些,是为了能够在戏剧表演时,最大程度地控制好自己的身体。” 江绝几乎如被熨斗熨过一般,相当服帖的伏在自己的腿上。 他听的微微有些走神,只侧头看向那在不住小声嘀咕的戚麟。 后者显然身体功底好极了,从小练跳舞将近十二年,无论腰肢小腿都灵活的如同关节娃娃,去年在演唱会上连唱带跳一个半小时,现在压压腿就跟玩似的。 江绝试图屏蔽掉那大胡子老师的碎碎念,继续保持标准的形体动作,去听清楚他到底在念什么。 “……石狮子吃了山后边……四十四棵死涩柿子……。” 戚麟扳着腿念到一半,猝不及防地对上江绝的双眼:“……树的涩柿子。” 两人四眼对望,场面略有些尴尬。 “好了!时间到!都起来绕着这儿跑圈!”平津大声吼道:“全身活动起来!不许偷懒!” 江绝跑在戚麟旁边,小声道:“你这样子是没用的。” “可是我已经快念顺了,”戚麟也压低声音辩解道:“刚才一个字都没错。” “不仅仅是要念顺,”江绝看了眼平老师在观察谁的动作,加快脚步道:“晚上教你。” 平津看着这帮学生气喘吁吁地跑着圈,眼神忽然定在了那小声说话的江绝身上。 他怎么长得——这么像自己的老朋友? 第5章 表演课是大家最期待也最跃跃欲试的环节。 比起形体上的先天不足,声乐时的笨拙以及卡喉咙,以及越来越像诗朗诵课的台词训练,还是表演让人能念念不忘。 ——虽然秦以竹已经开始被人叫老妖女了。 秦老师在时戏院的呆了几乎二十年,也培养过不少优秀的学生。 她业务水平高是真的高,凶也是真的凶。 可是——这是表演啊! 多少人向往着这节课呀。 学会了表演,就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可以塑造各种迷人到喧宾夺主的反派角色,万一自己天赋秉异,这个学年报告演出上就被相中去试镜甚至拍戏呢! 几乎所有人在艺考的时候,哪怕没有被老师特意叮嘱,都在表演方面胡乱摸索的看了些书,有钱的自然各种请老师来指点教导。 就连秦以竹快步走进教室的时候,大多数人眼睛中略有些狂热的表情都没有收起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