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解决。”沉默许久,沈巡说:“我也不想去坐牢,放心。” 骆十佳听见“坐牢”二字,眉头皱了皱。半晌才说:“我是律师,要是让你去坐牢了,岂不是侮辱我的专业?” 沈巡笑了笑,“知道了,骆律师。” 骆十佳只是想想就觉得很担心。她双臂环上沈巡的脖子,自身后搂住了他。她的脸贴着沈巡的侧脸,他腮边的一点青黑胡茬有些扎人,她还是贴得很紧。 不管命运如何安排他们,她也会拼尽全力守住这份失而复得的爱情。这一生,她多舛而坎坷,放弃了太多,得到的太少。这是她唯一的强求,唯一的贪念。 **** 雪化了一些,但强冷空气还在蔓延,温度持续低着。王经理得知了前一天的事,虽冷还是赶了过来。对于矿上的事,他一贯尽心尽责。 沈巡和韩东与王经理在房间里谈事,因为涉及长治的问题,骆十佳心领神会拉着长安一起出去买东西了,把空间留给他们。这份眼力和聪明劲,连韩东都忍不住夸了几句。 沈巡原本拿了烟准备抽,想起骆十佳也住这间房,又收起来。 “昨天你们去找了工头家里人?”王经理问。 “嗯,不是很顺利。”沈巡想到昨天那一番以寡对多的胡搅蛮缠就很头疼:“想去了解一点情况,结果什么都没问到。” 王经理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我也试过,他们现在都集结在一起了,嘴很紧,开口只要钱。” “那天矿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经理说起那天的事也是一脸愁容:“说来也巧,那天我家孩子有点发烧,我顾了一会儿,长治就放我回家了。本来应该是我值班的。” “那天炸矿了吗?” 王经理仔细回忆着那天的事,想了想说:“那天确实动了炸药。但矿里一直都有在爆破新矿点,这是很正常的事。” 沈巡摸了摸下巴,仔细寻找着这些事里的破绽:“那天是谁操作的?” 说起细节,王经理也是一脸为难:“这还真不知道,我没有下井,但是班表上有,班表在工头手上。总归就那几个人,估摸着一起被埋进去了。” 沈巡思索了一会儿,沉默一阵后又问:“李会计,那天在那吗?” “李会计?”王经理一脸疑惑:“怎么说起他?” “随口问问。” 说起李会计,王经理想了许久,还是藏不住事。那表情,又同情又恨铁不成钢:“其实这事是长治告诉我的,他不让我和你说。” 王经理叹了一口气,娓娓说道:“其实长治准备把李会计开掉了。他孩子得了病,缺钱,动了矿上的帐。长治知道了以后,没报警,只要他把钱还回来。李会计理亏,肯定是答应,后来借钱把帐填上了。” 说起这些事,王经理也是一脸欷歔:“长治这人,嘴硬心软,虽然逼着李会计把钱还了,但心思还是善得狠。他让我以我名义,送了五万块钱给李会计。哎,动矿上钱的会计肯定不能留。他是个父亲,我们虽不赞同,但是可以理解。人走投无路了,也是没办法……” 沈巡越听越觉得心惊,他手上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良久才说:“……那天,长治下井了吗?” 王经理听他这么问,自然是一脸诧异:“长治爱干净,从来不下井,你又不是不知道。” …… 沈巡和王经理聊完,饭都没吃就要去李会计那。骆十佳不放心,赖死赖活要跟着,沈巡拗不过她,只能让她跟着。 沈巡开得很快,山路崎岖,车一直在剧烈摇晃,骆十佳抓着扶手,还是被晃得有点心悸。 “王经理和你说了什么?” 沈巡脸色铁青,面色严峻:“李会计动过矿上的钱,被长治发现了。长治没报警,只让他把钱还了。” 骆十佳一听沈巡这话,脸色也变了:“你的意思是,李会计怀恨在心,所以……” “我不知道。”沈巡脑子里也是一团乱:“矿里会塌方,肯定是用炸药不当,李会计是做账的,根本不懂这些,也动不了手脚,矿工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实在想不出矿里出事和李会计的联系……” 骆十佳虽然震惊,但还是很快地镇定下来:“别急,先去会会他。”骆十佳想了想说:“你才从深城来,对这边的事都不了解,你记住这一点,别露出马脚。” …… 他们再次到访,李会计似乎并不意外,还是热情地招待。李会计的妻子仍然和上次一样,沉默寡言的,专注照顾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