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怎么和他们说话。见有客人来,自觉去做饭了。 沈巡和骆十佳还是坐得上次的条凳。李会计用家里缺了口的杯子给他们倒了茶,他们都没喝。茶冒出腾腾的热气,在这不断降温的天气氤氲出一股冰凉的温暖,骆十佳低头就着热气烤着手,状似漫不经心听着他们说话。 “沈老板这次来,是问矿上的事吗?”李会计问。 沈巡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问:“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还记得吗?” 李会计回忆起那天的事,脸上表情很是严肃:“那天是要炸矿的,我猜想应该是炸药计算有误,导致了塌方,毕竟只挖了地下几十米,确实条件比较差,也比较危险。” “当时只有矿工在吗?谁指挥去炸的?”沈巡顿了顿又问:“长治,在现场吗?” 沈巡仔细盯着李会计,听见长治的名字,他面色依旧如常,没什么变化,他很认真地回想着矿里的事:“不是很清楚……我一贯不去矿上,那天在公司没多久就走了。等我知道的时候,矿里已经塌方了,王经理当时乱了,把我叫过去帮忙一起处理的。” 沈巡听完,沉默了许久,最后才问:“你之后有没有回过办公室?有没有见过长治?” “没有,那时候太忙了。”李会计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家里孩子有病,王经理没让我插手,后来的事,我也不是很了解。” “明白。”沈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上带着笑意,“谢谢李会计,真是麻烦你了。” 李会计摆了摆手:“应该的。” 沈巡是和和气气从李会计家里离开的,他从李会计家里出来,只一小段路,他一直让骆十佳走在他前面,紧紧将她护在怀里。对李会计,他已经有了防备。 又是快车开回去,一路沈巡都面色铁青,一句话都不肯说。 原本准备回镇里,沈巡想想又改了主意,又把车开回了中平村,要去办公室再看一遍。 “长治这人你应该也有一些了解,和长安很不一样,温和又谨慎,该决断的时候也相当之狠。他一贯爱整洁,不管是办公室还是我们俩住的地方,他都收得很整齐。他不该会把那里翻得那么乱,他那么喜欢柴真真,不可能电话都没有一个,还有他的证件……”沈巡越分析越心惊:“长治……不管是不是李会计做的,他在找东西,长治手上肯定有什么东西,是李会计急于得到的。我想了很久,能想到的,只有矿上的钱了……” 沈巡猛得一脚刹车,开进了办公室所在的民房院子。 他动作迅速地下了车,骆十佳还跟在后面拿包收东西。 他刚走进那二层小楼,骆十佳就看见他一步步退了出来…… 李会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大约已经来了许久,他等在那里,与沈巡面对面站着,脸上早没了一直伪装的笑意和热情。 “沈老板,你们从我家里拿走了点东西,你们应该记得的吧?”李会计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让人听了就有些毛骨悚然。 “那是你的东西吗?”沈巡的声音有几分紧张,寒风凛冽,沈巡只觉后背有些发凉。 李会计笑了笑,眼中是冷冷的狠意:“这就不用沈老板管了。” 沈巡死死盯着李会计的眼睛,他的拳头攥得很紧,许久,他一字一顿地问:“长治是活着,还是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骆十佳知道这时候下车只会让沈巡分心。她窝在副驾驶座没有动,让自己整个隐藏在阴影里,只冒出两只眼睛看着远处的动静。 当时他们快开到镇上了,沈巡临时改了线路过来,这前后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方才开车进来的时候,瞧见院子门口停着一辆农用扶手,骆十佳也没放在心里。毕竟这东西在农村很普遍。现在才想明白,大约是李会计开过来的,他俩都一时大意了没察觉。 骆十佳第一反应是报警,她不敢打电话,怕声响引起歹人注意,只能给长安和韩东发短信。他们机灵,肯定会带人来救。可这穷乡僻壤的,不知道他们报警了多久才有人来,她在车里找了半天,只找到一把沈巡修过车随手放在地上的扳手。这扳手看着挺细长,拾起来还有点沉。 *** 李会计站在暗处,沈巡站在明处。沈巡不敢轻举妄动。骆十佳在车里,不能让李会计的注意力到她那里去。沈巡在心里默默祈祷着骆十佳不要出来。 “沈老板,我也等了半天了,你是不是该把东西还我了?” 沈巡往后退了两步,没有激怒他,只是试图周旋:“你要身份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