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康宝都说觉得可行,郭业也深觉此事靠谱,继而问道:“如今东厂只是一个构思,需要有人来领衔将其从无到有的组建出来。宝哥,我看你对这东厂还挺有兴趣的,不如就由你出面,来组建这个东厂,如何?” 当然,郭业这话里还有促狭的意思,大明朝老朱家的东厂头头可都是大太监出身,要是康宝挡任了这个东厂头头的话。 哈哈,郭业想想都来劲儿。 谁知康宝这小子也是气运加身,没有掉进郭业挖的坑,连连摆手推辞道:“不不不,这活儿老子可干不了。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哪里有驰骋疆场,浴血杀敌来得带劲?这不阴不阳的活,可不是咱老康家的人干得。” 奶奶的,郭业心里暗暗叽歪,莫非宝哥还真感觉出点什么来了? 这不科学啊,六七百年后的事情,他上哪儿知道去? 这只能归结于,康宝的气运够强,没有被郭业坑进去。 康宝拒绝之后,思虑了一会儿,徐徐说道:“不过,哥哥我倒是可以跟你推荐一个人选。这人干这东厂的头头,是最他妈合适不过了。” 昂? 郭业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还有谁比康宝合适这东厂头头的人选。 当即也被勾起了兴致,问道:“谁人可当?说来听听——” 第260章 对谈甘竹寿 “哈哈,这个人便是……” “笃笃笃笃~~” 康宝的话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突然一阵厚重地敲门声响起。 生生打断了康宝即将揭晓的名字。 奶奶的,郭业嘟囔了一嘴,示意康宝先别吱声儿,然后冲着房门走去,问道:“谁?” “是我!” 语气低沉,声音淡然冷如冰霜,不过郭业还是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嘎吱一声,将房门拉开,外头赫然站立着一个人,高高瘦瘦,沉着一副死人脸。 舍我吊死鬼甘竹寿,还能有谁? 郭业颇为诧异这个时候甘竹寿怎会主动找上门来,莫非是为了前番夜里,出城截杀张小七之事而来吗? 当即将甘竹寿请入了屋中,突然—— 康宝跟半夜撞了鬼似的,怪叫起来:“他奶奶的,真是夜里不能说鬼,白天不能说人啊。兄弟,兄弟——” 噌噌噌几步跑上前来,阻隔在郭业和甘竹寿中间,一把将甘竹寿的胳膊拽起,哈哈大笑道:“兄弟,我说得那个合适人选,就是甘老哥啊!” 甘竹寿年约三十七八许,整天沉默寡言阴沉着一副脸,长相又显老,足以当得起康宝这一声老哥。 郭业心里暗乐,怎会那么巧?说着说着就自动上门了,还真够邪乎。 不过他一琢磨康宝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甘竹寿不仅性子阴沉寡言少语,而且办事果断出手狠辣,真真儿是这个东厂头头的不二人选。 康宝这次推荐,一点都不扒瞎。 甘竹寿半路而来,哪里会知道两人之前嘀咕之事,阴沉的脸上浮现几分莫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郭业欲要开口解释刚才他与康宝所讨论关于东厂的事宜。 谁知康宝突然抬腿就往房门外走去,边走边嘟囔道:“这事儿咱可不掺和,你俩细谈,哥哥去城楼逛逛。” 走到门口,不忘转头对郭业叮嘱道:“兄弟,别忘了哈,你还欠你哥哥我一匹上等战马。我可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哪天喝多了尿性,嘴巴一张说秃噜出去,那就不妙了。” 言罢,还得意洋洋地大笑三声儿,提臀闪人。 郭业听着康宝这假粗鲁真聪明,最后不忘卖个萌,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见着康宝走远,才走上前去将房门悠悠关起,又紧闭窗户,好似神秘。 甘竹寿一言未发,默默看着郭业来回走动的背影,静待答案。 郭业请他坐下之后,将之前东厂之事娓娓道了出来,倒是没有一丝隐瞒。 就连为何取名东厂那个扯淡之说,都如实相告。 甘竹寿听着郭业叙来,脸上仍旧古井不波,没有一丝起伏,还是那副阴沉的脸。 有时候郭业都怀疑,这孙子是不是天生面瘫来着。 谁知这个猜测刚一下,甘竹寿就打破了他的猜疑,陡然咧嘴一笑: “嘿嘿……” 麻痹,郭小哥差点没个吓尿了,这笑得那叫一个与众不同,简直就是另辟奇径的一笑。 咧嘴一笑扯动着那张僵硬的脸颊,比老寡妇坟头哭丧还要难看。 特别是那笑声儿,阴沉而低迷,仿佛夜里老鸹独个儿鸣叫,不是一般的瘆人。 郭业有理由相信,如果现在给甘竹寿披上一件黑袍,蒙脸黑袍,手拿一根拐棍,丫就是个加长增高版的苗疆大巫师。 这样的人,这样的形象,太适合担任东厂这个阴暗组织的代言人了。 郭业目光灼灼地看着甘竹寿,脸色凝重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