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看了一下时间:“我先回去了。” 宇文冲锋说:“让谢荡送你。” 她摇头:“他在医院陪床,我自己开车回去。”然后跟谢荡打了声招呼,便往病房外走。 陪床的谢荡不太满意,手里的毛巾都被他拧扭曲了,阴阳怪气地说:“宇文祖宗,脸凑过来。” 宇文冲锋嫌弃地往后:“你干嘛?” “给你擦脸。” 呵呵,宇文冲锋冷言冷语:“哪敢脏了你金贵的手。”要不是这个卷毛,他能吐了笙笙一身?死小子! 谢荡不爽了:“别蹬鼻子上脸。” 他这金贵的手,还真没伺候过人好吗! 他拿着毛巾就往宇文冲锋脸上糊。 宇文冲锋不顾受伤的手,一巴掌拍在谢荡金贵的手背上:“滚开,两个大老爷们擦什么脸,娘们唧唧的。” 谢荡暴走:“妈的,别以为你受伤老子就不敢打你。”摔了毛巾,把病号服扔给他,“自己穿,你手疼死老子都不帮你。” 然后他甩头去沙发上坐着,懒得鸟他那个龟毛。 病房在最里面,离电梯口有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尽头的灯光下,有个修长的影子。 姜九笙笑着跑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时瑾还穿着正装,没有系领带,白衬衫松了两颗纽扣,夜里光线温柔,他看上去平白多了两分慵懒与性感。 “九点。”声音低哑,带着簌簌的沙,他说,“你不在家,打你电话也不接。” 语气,有一点幽怨。 姜九笙挽着他的手,解释:“宇文出了点事,我忘带手机了。” 他把目光从她白色卫衣的血迹上,移到了脸上,再到眼睛,紧紧地看着,瞳孔像一双磁石:“我知道,我在病房外等了你二十分钟。” 声音温温柔柔的,没有抱怨,可还是听得出来心情不畅。 “你怎么不进去?” 时瑾惜字如金:“吃醋。” 说完,他扣着她的腰,把她压在身上,摘了她的口罩,低头吻住了。 姜九笙乖乖张嘴,让他的舌头进来,缠着她,重重地咬,没什么耐心地吮,异常粗暴激烈的吻。 唇贴着,他说话时,气息洒在她脸上:“笙笙,你身上有血腥气,我不喜欢。”他对血特别敏感,会让他暴躁失控。 他俯身,又咬住了她的唇,碾着她的唇瓣,厮磨,舔了舔,用牙齿咬。 姜九笙皱眉:“别咬,疼。” 时瑾舍不得了,松开牙齿,轻轻地吮,把被他咬过的地方又舔了一遍,觉得不够,想重一点,粗暴一点。 “那你咬我。”他就哄她,“笙笙乖,咬我。” “……” 吃醋了,要哄。 姜九笙便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在他唇上咬,他弯着腰,微微张开唇,把舌尖送到她牙齿下。 他喜欢这样暴烈又直接的亲热,能把心头的瘾压下去。 等她气喘吁吁,腿软得站不住了,时瑾才松开她,啄了两下她水光潋滟的唇:“徐蓁蓁打电话跟我告状了。” 难怪他吃醋了。 “她说了什么?” 时瑾拢眉,目色黑了几分:“不好听的话。” 姜九笙也能猜到大概是什么了,挑拨离间,鱼死网破。 也不急着回去,她双手搂着时瑾的腰,仰着头看他:“那你信不信?” 时瑾摇头:“我连我自己都不信,还能信她?”她扎的马尾松松垮垮的,耳边垂了两缕发,时瑾把它们拨到耳后,“我只信你。” 她说什么,他都信,他都听。 他天生就是多疑善谋的人,确实连自己都信不过,只有她一个是例外。 姜九笙有点累,声音带了倦,缓缓地说:“我朋友不算多,但都是很好的人,也值得我去东奔西走。”她踮起脚,亲时瑾的唇,轻声细语地哄他,“你可以吃醋,但不要生我的气的好不好?” 夜半不归家,还失联,确实是她没有处理妥善。 时瑾眉宇的褶皱平了,眼眸温润如玉:“不生气,就是想你了,一回来没见到你心情有一点不好。” 就是想独占她而已,心里意难平,被关着的那头贪婪的野兽,总是蠢蠢欲动。 他的偏执症,没得治,只能压,太极端的桎梏会让她喘不过气来,所以,他需要克制,需要看起来尽量衣冠楚楚,大度温柔,像个正常人一样。 “徐蓁蓁呢?要怎么处理?”姜九笙了解时瑾的性子,不可能姑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