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刘家人的品性也是极好的,虽说出了那档子事,名声有损,细细想来却是被严家的贪心给拖累。没多久,冷冷清清的刘家门前,莫名其妙的就变的门庭若市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清岩洞过来的乡亲们,在刘家吃过晚饭后,就回了客栈住着。第二日,季歌特意停了摊,让余婶跟想在买糕点的顾客说声抱歉。她领着三朵和阿桃带着乡亲们去了天青巷,花伯和花大娘见着福伯他们,高兴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在花家吃过午饭,下午一伙人浩浩荡荡的逛街。 福大娘她们带来了这么多东西,这回礼自是得好好琢磨,买了布匹红枣桂圆等干果,还搭了些糕点,都是寓意比较好的吃食。十八的早晨,送他们到了城门口,才把回礼拿出来,推脱了好一会,她们才接下回礼,瞅了瞅时辰,没多耽搁,坐着牛车缓缓离开。 往回走的路上,花大娘喃喃的道。“其实啊,我还是喜欢呆在清岩洞,日子过的要舒坦多了,虽说吃穿上粗了些,可心里啊自在,哪像这县城,看着热热闹闹和和气气,都是表面的,背里不知道是什么模样呢。” 听着大娘这话,季歌心里忽的好惆怅,瞬间,特别的想念清岩洞的日子。在县城的生活看着是好,却累的慌,不是身体是精神。 ☆、92|092 下午飘起了瑟瑟秋雨,气温忽的降了好几度。 余氏趁着没生意,凑到了刘家糕点摊,拎了个凳子坐着。“想什么呢。”搓着手又说。“说冷就冷了,好在咱俩穿的还在厚实,甭管能不能卖完,咱们今天早些收摊吧。”临近傍晚寒气就更重了。 “福伯他们还在路上呢,下着雨,也不知天黑前能不能赶回家。”季歌微微蹙眉。“这雨落的不是时候啊,就是稍晚些也好。”想起每回下雨,有乡亲没着家时,村里会组织人进山接应,多少放心些了。 “这雨细着呢,赶路回家,烧碗姜汤喝下,再洗个热水澡,出不了什么事,庄稼汉底子厚实,这点寒不算什么。”余氏笑着宽她的心。“倒是你二哥,今个娶媳妇,天公就有点不作美了。” 经这么一提醒季歌才想起今天二哥成亲呢,她沉默了下,小声的说。“余婶我琢磨着,清岩洞那边真把蘑菇培育成功,我想让他们把这技术教给我爹娘,好歹也是条出路,能挣几个钱。” “这你可得想明白了。”余氏看着她,神色透着严肃。“毕竟是清岩洞琢磨出来的法子,虽说里头有你的功劳,你想要孝敬你爹娘可以,但你得想想,一朵还好本是刘家人,可季家还有三个儿媳,这技术多稀罕,万一被儿媳带回了娘家,也想让娘家沾沾光,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一来,你就成清岩洞的罪人了。” 顿了顿,余氏又继续说。“你别觉的我想太多,一般的姑娘家,都会向着娘,娘家是靠山,当然大部分也会拎的清,不会婆娘不分,知道要把握好度。就拿你自己说,眼下家里宽松些了,瞅着娘家就有点心软想拉一把,这样的心态很正常,别人也会有这样的心态。所以,这事你要做,还得细细想透,想妥当了才能做。” “清岩洞里的乡亲们品性不错,把刘家的恩情记在心里,对刘家很是看重,千里迢迢的过来送粮支援你。我不说你也明白,他们凭啥热乎乎的和左右邻居说话打招呼,还不是为着刘家着想,就怕山长水远真出了什么事,远亲比不得近邻,再者,也是告诉别人,刘家在县城看着单薄,在身后还是有大波人在呢,你可别一个疏忽坏了这难得的情分。”说着余氏叹了口气。“就像柳家,好好的情分,说没就没了,多可惜。” 余氏说的这些,季歌都粗粗的想过,此时听着她说出来,心里头暖暖的。“这些啊,我都想过了。会先寻问村长和里正的意见,得了他们的同意,才会和爹娘说起这事,然后,告诉他们,这技术只能捏在他俩手里,谁也不能说,等老了,也不会说出来,就当是借一下清岩洞的财路,给家里攒些家底,让日子好过些。” “我知我娘的性子,她很是拎的清,就因这样,我才想到这法子。到时清岩洞都富起来了,娘家却还紧巴巴的过着,我心里也不好受。还有,往后家里日子越过越好,大郎他们几兄妹看着一朵在季家过的寒酸,肯定会想着拉一把,如果只单独拉一朵,季家又没有分家,我又是季家的出嫁女,这样一来,季家必定会乱起来。”季歌记着季母说的话,觉的她说的挺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