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敬茶。” 霍容与眼中的神色立刻变了,慢慢转冷。语调也转为寒凉,沉沉地道:“不必了。” 秦楚青知晓他这般的神色不是因了她,而是因为苏晚华,便神色不改地继续说道:“面子上的事情,总要做足。不然的话,怕是旁人要说‘敬王爷不敬长辈就也罢了,娶的妻子也是不懂礼数的小辈’。” “谁敢说你,只管说是我的授意。若旁人有不满,尽管与我来说。” “为何要说是你的意思?觉得自个儿的名声还不够糟么?” 霍容与无奈地叹道:“那些都不重要。” “可我觉得重要。”秦楚青说着,也不管自己会凉着了,推开他的手执意穿了鞋子下了床。 刚一动作,就牵扯到了全身的‘伤痛’。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差点跌坐回去。单凭着一股子毅力,这才硬撑着站稳了。 “胡闹!”霍容与察觉她的不适,一把拉过她,扯过旁边的衣裳就往她身上套去,边给她系着带子,边道:“就算闹脾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她如今的身子可比不得当年。如此冷的天,也不怕自己受了寒! 秦楚青缓过劲儿来之后,就也舒服了些。不气也不恼,笑眯眯地配合着,任由他将衣裳一件件给她往上面加。 霍容与快速地将她一身衣衫尽数穿好,眼看着肯定无碍不会受凉了,这才暗松一口气。正欲多言几句让她知晓其中利弊,侧首一看,就见秦楚青正笑眯了眼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霍容与这便反应过来。自己怕是又多虑了,而且,还着了她的道。不禁无奈叹息:“你啊……” 让我说你甚么好呢? 秦楚青笑弯了眉眼,上前挽了他的手臂,说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只是需要你支持我。” 霍容与知晓她也是个倔脾气的,既已下定了决心,断不会更改。当年两人争执起来,除非是他明显占理,不然也是他退让、她得逞居多。 他顺手从旁倒了杯热茶递到她的手里,说了句“赶紧喝下暖暖身子”,看她点了头开始小口小口抿着了,这才问道:“当真要如此?” “嗯。”秦楚青喝着茶随口应着:“先明面儿上占理了再说。”将茶盏搁到桌上后,又灿然一笑,“顺便也给她们个‘惊喜’。” 想她素来只凭心意行事,诸多时候可以称得上是‘肆意而为’。这般身子不适下依然要违背心意去做,霍容与如何不知她这样做是为了他着想? 心中感动,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有心想要劝住她,让她不必如此。 秦楚青已经知晓了他的想法,笑道:“无妨。不过一次敬茶罢了,无甚大碍。” 大事上寻不出错就好。至于往后日日请安服侍…… 那就免了。 霍容与听出她言下之意,见她决心已定,便也不再多言。好生叮嘱了她几句,缓步陪了她一同去到太妃苏晚华那边。 ——敬茶的时候,夫君可以陪同在侧。既然如此,他便没有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的道理。 霍容与和秦楚青的院子在东侧,太妃的院子在西侧。 两人坐了许久的轿子去到那边的时候,苏晚华还未起身。 春日早晨寒凉。苏晚华素来注重身体,自然不会那么早起让自己过了寒气。更何况,她早已算定今日秦楚青她们不会来。就算敬茶礼不成,那错也不在她身上。自然睡得更是安稳。 不只她这么想。她这边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这么想的。 于是门口守着的妈妈看到这一对新人过来,愕然过后,便是一阵手忙脚乱。急急地遣了人去禀告太妃,又急急地遣了人去叫其他留宿王府的亲眷。 霍容与和秦楚青自是不去搭理她们这般匆忙的安排。 霍容与问了旁边伺候的一个丫鬟后,带了秦楚青去到隔壁的屋子里,扶了她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歇着。 他看着秦楚青的脸色隐隐透着点白,心中担忧,又唤了人来,给秦楚青再拿了两张柔软舒适的垫子来。 然后…… 在丫鬟婆子们瞠目结舌的众多目光中,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