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当了都督三五年才第一次跑到属地去,什么事都不管,还大兴土木给自己建造别府别院,大肆奴役百姓增加税收,他在兴元府呆了一年,把原本富庶的兴元府弄得一团糟,当地的兵团都造反了,他才屁滚尿流地滚回京畿,结果朝廷花了两年三的时间平乱,才把兴元府又治理起来。 家丞道:“听说那位新上任的都督是个怪人,年纪倒是很轻,朝廷已经征召了他几次,他都拒绝了,无心入朝,一直在外面游山玩水。去年才刚来过蜀地,说是很喜欢蜀地的风土人情,回去竟然请了官,领了都督一职,又到咱们嘉州来了。这些年他跑的地方虽多,却没在哪个地方安置府邸,这回到嘉州却要了一处官邸,看来是打算长住了。老爷怎么说也给他一个面子吧。” 刘汝康哼道:“你都说了他无心朝政,年纪轻轻就知道在外面游山玩水,这种纨绔子弟理他作甚?!人人都抬举他,老子偏不!” 家丞无奈道:“好歹也是王室……” 刘汝康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噤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又转身出去了。 天快黑的时候,家丞终于来到偏院,只见高展明和引鹤还在下棋,还下的津津有味。高展明最擅长改变规矩和创造规矩,他用几颗石子和画的一场简陋棋盘就想了好些新奇的玩法,引鹤原本是焦躁的,被他带入棋局之后也变得心平气和了,连口渴和饥饿都给忘了。 家丞走到高展明和引鹤面前,赔笑道:“高判司……” 高展明手里捻着石头棋子,眼睛和盯着棋盘,心不在焉地问道:“太守太见我们了吗?” 家丞干笑道:“没有,太守他……” 高展明摆了摆手,道:“那就不急,有什么等我们下完了这盘棋再说。” 家丞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儿,引鹤把手里的石头一丢,垂头丧气道:“爷真厉害,我玩到现在,一盘都没赢过爷呢。” 高展明笑道:“那是当然的。”他这才抬起头看向太守的家丞,道,“怎么了?” 家丞方才也在看他们下棋,都看的入了迷,眼看引鹤输了,还咂了咂嘴十分惋惜。听到高展明发问,他才猛然醒过神来,道:“太守老爷身体不舒服,今日怕是见不了客了。高判司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引鹤有些生气。若是真生病了,打他们早上刚来的时候就能说了,现在把他们晾了一整天,却又生病作为借口来搪塞,糊弄谁呢?然而他见高展明不生气,也就跟着不吭声。 高展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故作关心地问道:“太守的身体不要紧吧?可请人看过了?” 家丞道:“看过了,说是偶尔风寒,不甚要紧。” 高展明道:“那我过几日再来拜访。” 家丞忙道:“我送高判司出去。” 高展明和引鹤离开太守府,坐上马车,回府去了。 高展明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神情慌张的官差急匆匆进了太守府。 家丞正在向刘汝康汇报:“那位高判司已经带着人走了,说是改日再来拜访。他送的礼奴才看过了,是些茶叶,奴才就收下了。” 刘汝康一整天光听人汇报高展明的动向了,什么正事也没办成。他不可思议地问道:“那高展明当真一点没发脾气?” 家丞道:“是啊,奴才送他出去的时候,他还笑眯眯的呢。” 刘汝康心里直嘀咕,评价道:“装腔作势!虚伪!”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官差,急急忙忙道:“太守,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 刘汝康瞪他:“干嘛?” 那官差道:“新、新来的都督不见了!” 刘汝康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那官差道:“去、去接他的官兵说,等了一整天,没等到人,去问前一州的人,他们说一大清早都督大人就一个人骑着马跑了,早就进了嘉州的地界,但是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家丞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要是遇上了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