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又闹了一通,陈杏娘被推搡得发髻散乱,逃到灵堂后的小隔间里躲避,陈禾派来的傀儡顺手就把她掳走。 白蜈用障眼法变作陈杏娘,装成被吓得六神无主,跟姨娘一番商量后,就收拾细软,出家为尼去了。 至于到了哪座庵堂里,怕钟家追来,没说。 陈府上下乱得不像样。 朝廷要再派一位郡守来,原本是要查清楚陈圳死因的,但京城的詹元秋接到书信后,来探查的官员就换成了一个老糊涂,睁只眼闭只眼,直接报了一个车辕损坏,失足摔下的意外结论。 陈圳的官不小,但在朝中没有什么人为他说话。 相反一位郡守死了,空下的位置,倒是让他们争着想把自己的人摆上去呢。 陈家在云州的祖宅被烧完了,但产业良田还在,现在陈圳死了,陈府的人收拾收拾,回云州也能过活。 只是再想过上以前那种好日子,是不可能了。 陈圳的幼子年纪太小,虽然没人跟他争家业,可是陈府的管事们要是起了坏心眼,等他成年,家业拿到手还剩多少,那就是天晓得的事了。 一家哀愁,对豫州城来说,渺小得像是掷入水面的石子。 “瞧着没事,但后面可说不好!” 有魔修颇有感触的提点自己徒弟:“陈郡守是个不好也不坏的官,倘若后面接任的官吏太好,或者太坏,这都是干涉因果的。更不要说那个本来不会到此上任的郡守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凡人的事情啊,少管少问是最好的。” “那陈公子还……” “你要是有那样的实力,一点因果,何足道哉?”魔修没好气的说,“路边一个凡人,有的死了便死了,杀他的因果小得比不上你挖一株人参,可若是这凡人以后要出人头地,或者引动什么大事,他死了,你就没救了。” 聆听教诲的徒弟突发奇想:“这么说,如果我怀疑一个人身上有天大的秘密,我故意让别人把他杀了,然后看杀人的家伙有啥下场,要是当场横死,我岂不是确定了这个秘密是真的?” 他师父被他侃得愣在当场。 半晌才回过味来:“哎哟,好像是这么回事…” “哈哈哈,天道也挺好利用的嘛!” “啪。” 魔修狠狠拍了自己得意忘形的徒弟一掌,叱喝,“别做梦了,要横死当场,这得多大的因果?这是杀掉了未来谋逆造反的人吧,或者是杀了一个将来会行医济世,写出新方子惠泽百世的大夫?什么样的秘密有这种效果?你先找一个有这么大秘密的人来再说!” 他徒弟喏喏的摸着脑袋,不敢吭声了。 魔修兀自教训道:“远的不提,就拿小阳山来说,方圆百里内尽成焦土,五百里内人畜死伤无数,十多座小城被夷为平地。这才有得了因果的人即刻入魔,实力差的当场横死的事。否则只是毁掉一座城,死掉十万人,只有这些人里面没有‘不能死’的,想让背因果的直接横死,还颇有难度呢!” 当然,活着的时候可以肆意妄为,死了之后,就要偿还这些因果。 “正道不愿入魔,正是因为只要他们能飞升,能在渡劫时抵消掉曾经欠下的因果,离开这方天地,从此就不再受天道束缚了。” 魔修们说起这个,总是带着不屑,然后哈哈大笑:“问题是,他们有几个能飞升?” 他们侃的话题逐渐变为近来中原魔道的状况,完全不知方才提到的事,真的在豫州城发生了。 一处幽深的小巷内,几间老旧的房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