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咽了口唾沫,“他他他……自己说……他是宫里头的六皇子,老夫人,您快出去瞧瞧吧!” 刘氏刚还嫌弃别人没出息,一听这话儿,立马就瞪大了眼睛,“你你你……说是谁?” “六六六……六皇子!” “走……快出去接驾……”站的一猛,险些晕厥过去,忙拉住云棠,这才站稳了脚儿,这才想起自己这孙女儿,那宫里头的人,可说是来接她的! “棠儿,你跟奶奶说,那六皇子你可认得?”一双颤颤巍巍的手拉着云棠,眼里满是差异和难以置信。 云棠也吓得不轻,他他他,不是跟他说清楚了么?他来做什么?接她?“我……算是认识吧……” 这档口谷夏又说话了,“怎么?姚大人怕了?” 云棠一急,“你闭嘴!” 那头刘氏不知道她怎么来了这么一下,“你说谁?” 云棠面色一赧,“没没没,我说奶奶您别急,别崴到了脚!” *** 一老一小到了门外,姚府里的其他人早已齐齐站在一边儿,大声不敢出,只有姚禧恭恭敬敬陪着笑,把李连往院儿里引着。 今日李连穿着个墨绿的袍子,头上戴着月白的玉冠,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殿下,您怎么来了?” 李连还没说话呢,却被姚庸呼和一声儿,“云棠,见到皇子还不行礼!” 云棠正惊着呢,早忘了什么行礼,这才附身作揖,“下官姚云棠见过殿下!” 李连却不领,呲牙一笑,直接把云棠拽了起来,“云棠,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姚禧低眉顺眼陪着李连,一听这话微抬了头,“殿下跟下官的孙女儿……关系不错?” 李连却不理他,只一个劲儿瞧着云棠儿,“云棠,怎么不说一声就回家了?你早说,我好叫人送你,说起送你,我还给家里人带了礼物。”又回头瞧瞧身后的小宦,“小螃蟹,去把礼物带出来,给姚大人的家里人!” 那小宦听话,赶紧叫了赶车的马夫,俩人一齐从车上卸下来大包小包的礼物,瞧见这架势,姚庸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拉过自己的女儿,“棠儿……这是……” 云棠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冲着自家爹爹苦笑一声,不知道这六皇子还会出些什么幺蛾子…… 李连四处瞅了瞅,又转过头望着云棠,“云棠,哪位是家中伯父伯母?” 云棠是真想问问他这是作的哪出儿,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拉了拉姚庸,“回殿下,这是家父家母……” 李连却是恭敬一拜,“见过伯父伯母,后生给二老带了礼物,小螃蟹,呈上来!” 那叫小螃蟹的太监一脸的喜庆,笑嘻嘻的呈上来个两尺多长的锦盒儿,把盒盖那么一开,人群中顿时一阵哗然。 ☆、接你回宫(二) 姚庸盯着盒子里的东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殿下……这是?” 李连笑吟吟上前,一副彬彬有礼的嘴脸,“伯父,这是福州送来的荔枝,可以开胃健脾的,春日易厌食,今日恰巧来拜会,特带来给二老尝尝。” 此语一出,人群更加哗然,众人的目光又纷纷投向那两尺多长的锦盒,锦盒里头躺着的是一小捆泛着暗红的细枝,细枝上又挂着颗颗胭脂色的果实,颗颗饱满圆润,果皮上犹带着盈盈的水珠儿。 姚庸本就对李连这声声“伯父”叫的心神不宁,再得了他送的这等稀罕物什,更加坐立难安,“殿下,您能亲自驾到此地,已是我姚府的荣幸,怎还能叫您带来如此珍贵的礼物?” 李连忙扶住又要拜下去的姚庸,满脸的恭敬谨慎,仿若一般的后辈对待长辈,“晚辈虽还未独立设府,可父皇已经赐了表字,伯父无需再称殿下,只唤我表字不器便好!” 直唤表字,这是极亲极近之人才可如此,且这人可是皇子,姚庸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