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他扽下来。扎鲁才知失言,忙不说了。 沈扈脸色的确较先前难看了些许,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和折你也不必拉扯他,都过去的事情了。眼下我只怕尽欢拒绝我啊!” 和折壮起胆子出主意:“拒绝怕什么,主子你忘了你是什么人了么?你可是古今第一不要脸面的人啊!” 扎鲁趁着沈扈瞪着眼睛却未发作时,抓紧时间列举:“是啊是啊,对自己的外貌和智商极度自恋就算一条……” 沈扈嚷嚷起来:“哎,你对我的外貌有意见么?”二人连连矢口否认。 和折叹气:“你这副嘚瑟样儿,不知道有一天遇到强敌还怎么继续嘚瑟。主子啊,我真为你的未来担心啊。” “少学父王……咳,少学我爹的口气教训我。”沈扈白他一眼。 * 次日。 “听闻圣上昨日下午一口气提拔了三位官员,今儿要到户部和兰台府报道。” 沈扈边走边问:“有这等事?” 右都御史凌舟山笑道:“都是年轻人啊,个个一表人才的,不必咱们当年差。” “什么来路?年纪轻轻就能爬到这里?” 凌舟山声音放低了些:“一个是李国老李刈旧党手下的,两个是应天王那头的,我调查过,没什么功名,家里做生意的。” 沈扈大吃一惊:“这两家!圣上怎么会……而且,这?” “是啊,我也奇怪,圣上平日里最提防王公和党派,这次居然邪了门儿似的一下子起用了三个,还是三个怪人!” 沈扈道:“不由地让我有点起疑了,圣上这会儿把我们俩都叫过去是什么意图?” 凌舟山道:“这还不容易猜?到哪个部任职,还不都得走我们督察院眼前过一遭?” 可当韩呈开口说出原由时,二人面面相觑。 “朕打算在初八那天,办一个才子会。” “圣上怎么突然想办才子会?”二人心知肚明,才子会是先帝创出来的玩意儿,几十年没玩过的老梗了。 韩呈道:“朕想过了,朕的身边有一堆类似于你沈流飞一样的有本事没文化的货色……” 沈扈听到这番评论,嘴里能塞下一整个包子,真真是噎得没话说。 “……但是咱们大昭朝毕竟是浩然大邦,文化这块不能丢啊。朕办才子会只不过是个由头,选出朝中的才人,为的也是调动全国上下的热情。” 沈扈一拱手道:“臣明白了,臣会与凌大人办好的。” 韩呈忙道:“不,这件事情交给凌舟山一个人就够了。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凌舟山领了旨,瞧着是要交待秘密的事情,于是退了下去。 “想必你也知道了,朕这次起用了几个新人。” 沈扈问:“臣好奇,圣上您怎么会用这几个,据说是商家出身的人?” 韩呈叹息一声,啜了口茶:“朕也得用钱啊,不靠这些人,难道靠你?” 沈扈又被韩呈冷嘲热讽了一句,脸上都是黑线。 “朕叫你来,是想让你想个法子,让顾尽欢回来。” “让她回来?”他大惑不解。自己上次已经说明一次了,圣上也说让她在家里待着,怎么出尔反尔了? 韩呈道:“这些新人光会挣钱不行,需要有人领着,否则该生出多少个以权谋私的贪贼啊。” “圣上的意思是,让顾尽欢来领着他们?”沈扈不可思议。 韩呈放下杯子:“你觉得不好么?” 沈扈道:“臣以为不妥。” “有何不妥?”“臣不知。” 韩呈呵地笑了,一口茶差点从喉咙涌上去喷他满头满脸:“咳咳,你不知!不知,你瞎不妥什么!” 沈扈有苦难言:尽欢如今不在朝中,安安全全的,没那许多糟心的事情,再加上如果让她回朝把持财政,朝中诸多良臣,以后要面临的危险恐怕更多。 除非……她不再贪了。 最近是挺收敛的了,一心在做好事,既是如此,让她回来也不一定是个坏事。 只是免不了,要把自己的儿女私情搁置一边了…… 他半成功地说服了自己,道:“圣上想让臣想什么主意来呢?来硬的还是来软的?” 韩呈道:“顾尽欢那个滑头,近些日子无欲无求的,能吸引她的会有什么呢?好好儿想想呗。” 无欲无求? 是啊,圣上这句话突然点醒了他,他仔细想想,这段时间顾尽欢消停、安静得不寻常。不捞钱、不上进,心心念念的宏图大业似乎抛诸脑后,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邪。 这其中到底有何猫腻呢?沈扈陷入了沉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