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轻晃,喘息交织,春光一室荡漾。 “嘶……” 叫人脸红心跳的气喘吁吁中陡然响起一声倒抽冷气的突兀之声,这声音虽然略有黯哑,却并非是因嬴纵卖力点火而生出的欢愉吟哦,相反,这声音带着两分压抑,甫一出口便使得悬在沈苏姀身上的嬴纵顿住了身形,抬头,墨蓝色的双眸之中仍有欲念蠢动,此番却疑惑的瞧着沈苏姀霞色满布的脸,果然在她面上看到一闪而逝的痛苦神色。 眉头微蹙,嬴纵看了看眼下自己还算得上规整的动作,实在不知何处弄疼了她,他这么一停,沈苏姀当即将微敞的衣襟拉了起来,咬唇转头喘了两声,又是在忍耐又是在平复心中的意动,嬴纵双眸微眯,身子退开半分,眸光从她身上一点点扫过。 某一刻,目光忽然落在了她微颤的腿根处,他分明没动她,怎生…… 眉头微蹙,眼底两分恍然一闪而逝,抬手便欲落在她雪色衬裤的系带之上,偏过头去的沈苏姀恰好将他这动作看在眼中,陡然蜷身缩腿将他的手躲了开去,咬着牙又是羞又是恼拉起锦被将自己身子盖住,语声闷闷的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嬴纵双眸顿时眯在了一起,“小伤也要治,给我瞧瞧……” 本就满是烫意的面颊之上温度直线攀升,沈苏姀蓦地将被子拉起整个人缩了进去,虾子一般的缩在锦被之下语声有些咬牙切齿,“休想!” 嬴纵撑手半倚在床内侧,看到她这模样不禁有些好笑,锦被丝滑,她整个人缩进去只露出个大概的形状,嬴纵笑了笑,与她同色的里衣眼下已是半敞,眼下正露出大片的硬实肩颈,墨发倾洒在肩头,黑白分明恰若水墨,平白又为他添了两分风流仙然,又因在她面前面上总是带着笑,眼底总是酝着柔,此刻这般看过去,哪里还是那个生杀予夺的鬼王嬴纵? “若是伤的不好,只怕往后留下弊病,所以还是要看看的。” 嬴纵见她一副不愿出来的样子也不逼她,只隔着锦被在她身上轻抚,一手撑腮侧躺着,徐徐的话语正落在她头顶,被子里的沈苏姀闻言动了动,复又闷声道,“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待会子……我自己……” 嬴纵眸光半狭,“香词可会医术?” 沈苏姀默了默,老实的交代,“不会。” 嬴纵闻言眸子又狭的紧了两分,“不会医术有什么用?我虽然不善此道,想来比你的香词要知道的多些,你不叫我看,不如我叫人请府中的府医过来?” 被子里的沈苏姀气闷一瞬,连声道,“不用不用不用!” 沈苏姀自己什么情况她当然明白,前世身为女子征战沙场,类似的伤受了不少,这点小伤眼下对她而言却也算不得什么,她自己就可解决,她并非是不愿叫她看她伤处,若是别处便罢了,偏生眼下这受伤之处着实是羞人,那腿上的也就算了,那女儿家最为私密之地却是不能避免也要受伤的,沈苏姀深吸口气,她是绝不会叫他看的! “女儿家那处最是娇弱,一个不慎往后便留下伤疤。” “你既不愿叫我为你看……那我去寻来药膏你自己擦?” 见嬴纵放弃了挣扎,沈苏姀便也从被子之下探出了脑袋,红着脸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嬴纵唇角微勾,撑床起身,下地便朝一旁的柜阁走去,他虽然回来的时间不多,可瞧着对此十分熟悉,趁他翻翻找找这会儿,沈苏姀这才看这殿阁的布置,几乎与他王府之中的相差无几,再想到这院子里少见到下人,一时更懊恼自己早该便想到…… 不多时嬴纵便拿了两个药瓶走了过来,放在她眼前的窗边,又扫了一眼她盖着锦被的身子,眼底浮着两分淡笑的道,“当真不用我帮忙?我瞧着你大抵不太方便。” 沈苏姀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小脸,炸毛的狐狸一般狠狠瞪他一眼,“不用,我方便的很!” 嬴纵挑了挑眉点头,淡笑着拿过一旁的一盏幽灯落在枕边,又一抬手将床帏放了下来,屋子里的光线早就幽暗,落下帷帐之后床上更是视线不清,因此嬴纵才放进了一盏灯,可如此一来,那床帏之内光线明亮,沈苏姀的身影清晰的投在了帷帐之上,站在床帏之外的嬴纵眸光微狭,光看着那帷帐之上纤细的身影便知她在做什么。 沈苏姀倒不知她擦个药也能生出这般情致,那床帏厚重,堪堪将他挡在外头,她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