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糟蹋致死,连她们的尸体也未放过……” 沈苏姀早已放弃了挣扎,双眸大睁的看着此刻苏瑾面上早已扭曲的笑容,眼泪簌簌而落,牙关紧咬面色青白,因为克制到极限只在喉间发出短促的气声,苏瑾瞧着她这模样自己也笑,双眸发红,似血满布,却无论如何都流不下一滴泪来,她抬起一只手替沈苏姀拭泪,而后倾身,将唇落在沈苏姀耳侧,只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你适才说活着的人都应当好好活着,可你不知,在我用自己的身子取悦那些禽兽换取苟活的机会之时在我第一次徒手杀人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这里,这里已经死了……” 苏瑾说着,一边抬手点了点沈苏姀的心口,她身子抬起,认真的打量沈苏姀的模样,见她眼泪不止,又抬起手来为她拭泪,而后语气轻忽道,“真羡慕你还能哭,看我,连想掉几滴眼泪都难,怎样?还要说自己是苏彧吗?” 她一边说一边将卡住沈苏姀脖颈的手松了松,沈苏姀下意识的加速呼吸,胸膛起伏之间牙关微松,却见那一片青紫的双唇之间赫然流下了一抹鲜红的血色,苏瑾见状眉头一皱,冷漠的眼底如冰开裂,到底现出几分松动,沈苏姀并不觉自己哪里不妥,仍是双眸发直的看着苏瑾,正静默之间,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人在外面色惊惶道,“主子,栖凤宫外头已经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咱们的人折了四个……” 苏瑾豁然起身,沈苏姀却比她更快的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沈苏姀用上了大力,指节泛白,双眸又是凄然又是坚韧的看着苏瑾,一副哪怕她杀了她她亦不会放的模样,苏瑾看着她这目光,默然一瞬转过头去吩咐,“紧闭宫门,就说是本宫说的,除非皇帝来否则不开门。” 那人闻言便转身离去,不多时,外头的动静果然小了几分,苏瑾回头,沈苏姀仍然直直的望着她,那唇角的血迹触目惊心,直衬得她面白若鬼,苏瑾默然一瞬,挣开她的手洒然坐在了白玉座上,双眸微闭朝后一靠,再不理沈苏姀。 室内安静的厉害,外头的风雪呼号声却没有半分减小,天黑了许久,可眼下不过才子时刚过,夜色还有很长,这一场已经注定了结局的对峙却刚刚开始,苏瑾面色疲惫,那一身张扬的红裙是这殿中唯一的亮彩,她闭目养神,并没有心思管沈苏姀如何,某一刻,她忽觉腿上一重,赫然睁眸,却见沈苏姀不知何时已坐在了玉座之下的台阶上,此刻她正侧着脑袋趴在她膝头,安静亲近如同温顺的猫儿,这场景,八年前的苏府之中司空见惯…… 苏瑾盯着沈苏姀许久,眼底幽光明灭半晌,她终于只是将身子缓缓的靠进了身后的椅背,语气已变得平静而悠远,“自入君临,我从未想过全身而退,这一夜亦是我等候已久,这么多年,我确是累得很了,幸好,这殿中还有姑姑的气息……” 苏瑾的话说完,沈苏姀并未接话,亦未动,仍然顺从服帖的趴着,仿佛这个动作能让苏瑾心安,亦能叫她心安,然而她必定明白苏瑾这话的意思,她累了,而今夜或许就是结束,与苏瑾而言是结束,若她还留在此处,便也是她的结束…… 沈苏姀未动,苏瑾看了她许久,她仍是未动,思忖一瞬,她将身子靠进身后椅背之中再未言语,风雪呼号声在变小,隐约的能听到栖凤宫之外的马蹄声和铠甲锵锵声,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然又有人跑了进来,来人乃是苏瑾的亲信,进殿看到殿内这诡异的情形顿时一愣,定了定神才道,“启禀主子,外头来了人,说是要破门而入将里头的人全诛!” 苏瑾狭眸,“来的是谁?” 那人回想一瞬,“只听外头人都在叫郡主,是谁属下不知。” 话音落下,沈苏姀豁然抬起了身子,一双冷眸看向殿门之外漆黑的夜空,握着匕首的手忽的收紧,苏瑾见此眼底微光一闪,只朝那人问道,“外头的人可知洛阳候在内?” 来人闻言点点头,“知道,属下几人怕他们强攻早前就……” 外头的那些人并不知道沈苏姀和苏瑾的关系,只想着以沈苏姀为质能让御林军们投鼠忌器罢了,苏瑾点点头算作明白,扫了沈苏姀一眼摆手道,“她可没资格在这个时候乱吠,不会有什么大事,只管等皇帝来吧!” 那人领命而去,苏瑾悠悠道,“这位郡主为了秦王也当真心狠手辣,竟想连你一并除了。” 沈苏姀就坐在苏瑾脚边,闻言并不语,苏瑾见状也不言,两人便沉默下来,某一刻,沈苏姀忽的垂眸道,“为何一定要等皇帝来?” 她问的语声并不大,等了许久也未等到苏瑾的回答,她似乎本来就觉得苏瑾不会回答,见状也并不失望,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