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眼下忠勇军还忠于他,可若我们围城三月,保准连忠勇军自己的人都要叛逃,届时破城不费吹灰之力。” 嬴纵微微抬眸,“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北魏或许在这一月之内就会掀起战事,比起北魏,忠勇军并不算什么,是以更要速战速决才可。” 宁天流有些疑惑,“你何以如此确定北魏就一定会对大秦起兵?” 嬴纵沉吟一瞬,“在北魏之时,我们被人陷害,拓跋昀以为是我和阿姀害死了魏帝,明面上虽然未说,可他早就对我们动了杀心,早前北魏便欲谋秦,更何况现在?” 宁天流更为不解了,“拓跋昀怎么会这样想?” “是有人陷害。” 嬴纵语声沉沉,宁天流一愕,“陷害?!” 嬴纵点了点头,“此事说来话长,我和阿姀亦未曾弄清楚事情真相,唯有回了君临之后再说,十日之内,要解决黔城之事。” 宁天流眼底闪过两分深思,这才点点头。 嬴纵便回头看了身后的天狼军一眼,“此战大胜,当记你首功!” 宁天流闻言苦笑一下,“若非是你一箭救我,主帅都要命断城下,哪里来的大胜?” 嬴纵看了宁天流一眼,“我能救你,自然也能为你记功!” 宁天流皱眉还要再言,嬴纵却忽然挥鞭加快了马速,宁天流只好收回了要出口的话,跟在嬴纵身后朝大营的方向而去,疾驰小半个时辰,忽见不远处模模糊糊几道身影,宁天流还疑惑是谁,便见其中一人朝他们这方疾驰而来,宁天流弯了弯唇,已知来人身份! 沈苏姀远远看到两个模糊影子的时候就认出了嬴纵,马鞭一挥,当即朝嬴纵迎去,绝影脚程极快,不多时便到了嬴纵二人眼前,眸光从嬴纵身上扫过,又看了看宁天流方才微松了口气,“必定是大胜了,算起来比我想的还要快一些。” 此刻太阳还未落山,初夏的太阳有些晒人,嬴纵便驻马在沈苏姀身前眉头一皱,“怎么出营了,这样热的天气,当心中了暑气。” 沈苏姀唇角一动还未说话,在她后面跟上来的容飒便道,“王爷一走王妃就坐不住了,没等一会儿就要出来,王妃已在此等了快一个时辰。” 沈苏姀便皱眉扫了容飒一眼,嬴纵闻言只觉心疼,“快快回营!” 沈苏姀一笑,“我哪里就有那么娇弱了……” 宁天流在旁摇头,“快回吧,当真中了暑你便要后悔。” 沈苏姀便调转了马头,刚走出几步又回头问宁天流,“可见着煜王了?” 宁天流似乎也知道沈苏姀的担心,便与她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沈苏姀便也不再多问,只马鞭一回当先驰出,嬴纵紧跟其后,宁天流和容飒坠在最末,又疾驰小半个时辰之后便入了营门,早有带着捷报的传令兵回了大营,见几位主子当先归来满营的士兵都欢呼起来,宁天流留在外头迎大军入营,沈苏姀和嬴纵回了中军大帐! “往后你要乖乖在营中,若你不听话,我便罚香词。” 甫一入帐,嬴纵便落下这么句话,沈苏姀听得一阵苦笑,旁边的香词默不作声的垂眸退了出去,沈苏姀摇头一叹,“我身子好好的,怎就不能出去了?” 沈苏姀说着,一边去拧了帕子来为嬴纵净手,他虽未参战,身上也染了血气沙尘,沈苏姀为他拍衣襟上的灰尘,刚拍了一下已被他揽入了怀中,嬴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阿姀,我知道你的心结,若是可以,我只愿你此生再不入战场。” 沈苏姀闻言便暗了暗眸,一边为他打理衣裳一边道,“这不可能,若北魏出兵,你必定要亲征,你要亲征,我自然会跟着你。” 嬴纵眸色便柔软下来,抚了抚她的发顶,“所以你才要听我的话坐镇军中。” 嬴纵在这一点上很是执拗,沈苏姀有些懊恼,叹了口气服软,“我听你的便是。” 嬴纵这才全然松活下来,双手排开任她为自己捯饬,待沈苏姀放下帕子重新走过来,他便将她好好地搂在了怀中,沈苏姀双手环住他的腰,“今日见到煜王了?” “他未参战,只远远瞧见了一眼。” 微微一顿,嬴纵再补一句,“他欲杀了天流。” 沈苏姀暗了暗眸色,“他已无退路,自然要动杀心。” 说着话,沈苏姀又从他怀中退出半分,“若他在给你下战帖,你不准去!” 嬴纵闻言苦笑摇头,“这命令太过霸道……” 沈苏姀紧盯着他,“我很不安。” 嬴纵闻言便狠不下心来拒绝,只一叹,“总之不会让你年纪轻轻就守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