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无助,请你帮帮我”,需要别人的时候就说“我需要你,请你过来”,而是“你受不了可以走”。 是我犯贱。应该是这样吧。掀开门帘时谌辛焕正在大笑,妅泹向他转述颐殊说喜欢他的事情。我进去,妅泹立马收声,颇为警惕地睨来一眼,向王爷请告退下。 谌辛焕请我坐,笑着问道:“你该不会是真的打算帮她收割男人心吧?” 挺滑稽的。我索性不再跽坐,在他的书房盘腿而坐,不打算理他,忽视这个问题。他笑够了,接着问道:“对了,你昨天说想跟我谈一下,谈什么来着?” “没什么。”那些赎身的钱箱和雇来挟持的打手都被我在昨天之后解散了。他看出我不想谈,旋即将案上一张帛书递给我,他这样的人,有自己的渠道交接密报,获取消息。 我看完,也就撕了,撕成一条一条放进他燃起的炭盆里。 “你如何看?”他沉静如水地注视着我,火光倒映在他瞳孔中。 我支颌看着火堆看了小片刻,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就是什么都没想。 - 谌辛焕又开始大笑,笑得拊掌扶额:“本王怎么可能夺人所好?” 他无奈又好笑:“你去找她吧,她在荇苑。” 那天之后,她喜欢谌辛焕的事就传遍各处,传得七零八落。她们听到这个名字,不知她的真实容颜,都在嘲笑她。导致她现在想用原来那张脸出门逛逛都不太行。 她以为是我。不愿意给我开门,怎么拍门都不应。传出去这件事的人确实可恶,我也就是比那人晚了一步,她跟我说那些话我倒还真不介意给她个教训,长长记性。 在院中或许坐了一盏茶的时间,门扉紧闭,我就离开了。 谌辛焕见我这么快回来,脸色一般,可能想问问,但我只是作揖告辞。 回到覃宅,付箬等在家中,专程来告知我晏谙的新动向。他现在是彻底倒戈尹辗,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丧尽天良。付箬说他抓走十几个良家女,弄回家亵玩,不知廉耻。 我说:“没事,之前我剪了他裤裆里的东西。” 他道:“太监没那玩意儿还有很多变态的玩法呢!” “不是全都被安全救出来了吗?”我说。 他一拂衣袖,不再说话。 过会儿他又问:“谌辛焕要的东西你给不给,怎么给?” 他要军权,从实际掌权的西北玔靖王谌烬的手里。 我真的很累。又沾染朝堂的事,恶心透顶。 “军权?”付箬疑惑道,“陛下把军权给废物皇叔谌烬不就是朝中无人了吗?谌烬的女婿是现在惟一的顶梁柱周岘,把军权给他不就是为了安抚人心而已?” “他为什么不直接给周岘呢,你没想过吗?一定要让谌烬挂一个名头?” 我说了他就懂了,是叫周岘不要像黄栋安那样想着反,他反,谌烬跟周岘的妻子的娘家人,全都难逃一死,谌烬怕他真有什么异心,怯懦如他,每三天一封军机密函向上报送,监视他女婿的军队动向。周岘又打输了,周岘又打赢了,周岘真操蛋疏忽失守,周岘还不错吸取教训扳回一城……就这么来来回回。 “他怎么突然要军权,称病荒废政务那么多年,那陛下不就立刻知道他是装病,欺瞒了他这么久,这不闹嘛这是?”付箬也觉得荒诞不经。 “所以他不能直接问圣上拿,说没病,突然要,必定就是一杯毒酒赐下去。” 这是真正头疼的地方,得稍微迂回。但是自从上次他在大殿吐血之后,皇帝再也没有想过这件事。榭贵妃提,他就一句“咳血的痨病鬼,不考虑!”堵回去。 听尹辗说,他上次只是浅浅提了一下,说睿顼王病好多了,还是想为陛下分忧。皇帝暴怒地走来走去,“让他上战场该打的时候不打,他娘的他这时候要兵权他要打谁呢,看我大璩气数已尽,就来找我要,觉得我不敢不给,压我是吗?拿到兵权就逼我禅位,我还不知道吗?”他摔了琉璃瓷盘,指向尹辗,“你再去看看他行还是不行,不行就算了,还有几天好活,让他好好修墓吧!行的话,就让他不行,懂吗!” 尹辗只派白鬼来向谌辛焕摇了摇头。 谌辛焕笑着看向我,“猜到了,我又要不行了。” 我仰靠在椅子上,烦恼这件事,付箬还在不断追问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