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点头:“爹,儿子懂了,现在刚刚入冬,这炭敬应该到了,嗯?按理来说,该有动静啊,怎么今日没听到什么动静。” 郑赐听罢,这话不提还好,一提,反而引起了郑赐的注意力。 他计算着日子,突然朝身边的女婢道:“叫张管事来。” 不多时,管事就来了,这管事行了礼,郑赐慢悠悠的道:“今日没人来递帖子吗?” “老爷,一个都没有。” 郑赐脸色阴沉:“莫不是有人真当老夫是死人?” 张管事吓了一跳:“其实……其实今日乃是冬至,照……照了往年,会有许多人递帖子的,有老爷您的门生故吏,还有不少,是下头州县里的,还有同乡,甚至有一些此前没什么来路的人。可是今儿,小的听说,听说了一件事……” 郑赐阴沉着脸,淡淡道:“什么事。” “说是各处码头的口岸,还有关卡,还有城门,到处都是锦衣卫的人……他们四处盘查,听说,有不少车马,都搜出了银两,而后,这些锦衣卫的,便盘问人家这银子哪里来的,送哪里去。” 郑赐脸色越来越阴沉。 “对方哪敢答啊,只说……是做买卖。” “他们又问,做什么买卖,哪一家的买卖,主人是谁,对方的雇主又是谁,还说要登记,即便登记了,也有人说,他们继续走的时候,到了下一处关卡,人家还要查他登记的去处,发现去处不对,便……便……” 郑赐听罢,啪的一声,拍案而起:“这不是胡闹吗?这……这……是谁这样熊心豹子胆,这还让不让百姓们好好过日子了?” 郑忠下意识的道:“爹,咋了,咋了,你可别生气,儿子还指着您活一百岁,几个孙子将来娶妻生儿子置办宅子……都指着您呢……” 郑赐回头:“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咱们府上的街头,也来了一队的锦衣卫缇骑,啥也不问,什么也不干,就是来回走动。” 郑赐听罢,大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老夫去看看去。” 他当下,抛下郑忠,便匆匆领着管事出去。 那郑忠忙是一口将酒饮尽,才追上去。 郑赐没有直接从中门走出去。 他毕竟是礼部尚书,懒得和锦衣卫的人起冲突。 倒不是害怕,而是他意识到对方都是粗人,就算争执起来,也是让自己斯文扫地。 所以有人给他架了梯子,他爬上墙,冒出一个脑袋来,往外张望。 果然,看到一队校尉。 似乎因为是傍晚的缘故,突然又一队校尉来,这在此守着的校尉便笑道:“怎的这个时候才来换防,教我们好等,要饿死了……啊……是……是威国公,卑下见过威国公。” 这时郑赐听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便听这人道:“不必多礼,今夜我也是来换防值守的,值上半夜,弟兄们都辛苦啦,先回去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几个。” 这几个即将要换防的校尉,一个个声音颤抖,连忙说是,于是撤下。 新来的一队校尉,在张安世的带领之下,又在附近晃荡。 郑赐认准了,那个为首的,竟是张安世。 张安世这王八蛋,真是大缺大德啊,他为了别人不好过,他觉都不睡了,就是要恶心人。 郑赐面如死灰,好几次想要冲动的奔出去,可求生欲,终究还是让他冷静下来。 他正要下梯子,却听街上的张安世突然大喝:“站住,什么人?” 却是几个人,挑着担子来了。 这几个人听罢,为首一人,低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