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气道:“哎呀……我们……我们是走货的,官爷,我们一路已被盘问了十七次了。” 张安世狐疑:“走货,怎么走到这儿来,这里头藏着什么东西?” 有人掀开了挑着的两个箩筐,发现里头果然只是寻常的货物。 张安世便又打量:“你身子怎么鼓鼓囊囊的?” “官爷,小的这不是……这不是……天气寒冷吗,多添了几身衣衫。” 张安世却道:“不对吧,我看着有东西。” 说罢伸手上去。 却听哗啦啦,一锭锭金子落出来。 “啊……” “你这是什么?你怎么藏着这么多金子。” “这是小人的家产,官爷……小人是良民啊。” “货郎这么多家产,这些银子,至少也价值纹银数百两吧,你把我当傻子?” “这……这……小的。”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带着这么多的宝物,还是回家去吧,来人,送他回家,给我记好了,一定要把他送到自己家里去,可不能又让他带着金子,四处闲逛了,外头多危险,到处都是杀人放火的强盗,去吧,去吧,我心善,不追究你。” 第260章 卷王之王 郑赐此时趴在墙头,两眼泪汪汪,模糊的眼睛,只看到张安世大义凛然的身姿,还有那被张安世驱赶走的人,悻悻然的样子。 那挑着担子的人一走。 张安世便道:“最近真是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携带着巨款到处晃荡?真是岂有此理,我大明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一旁的校尉都是大气不敢出,他们只是寻常的校尉,谁曾想,竟能和威国公排在一个班。 有一个人鼓起了勇气,磕磕巴巴地道:“公爷,今日冬至,从冬至到年关,是送炭敬的日子。” 张安世道:“我当然知道,我刚才只是故意阴阳怪气而已。狗娘养的这群家伙,都是民脂民膏啊,这么多的民脂民膏,都往京里的老爷们这里送,还这么的明目张胆,真是脸都不要了!我张安世尚且还做买卖,他们倒好,躺着收银子。” 校尉们听罢,便都道:“公爷说的是。” “你们保护好我。” “喏。” 其实张安世也确实不需要保护,如今整个京城,几乎每一条街都有校尉缇骑,还有各处城门,各处码头,都可以说是密不透风!什么宵小得到了风声,早就藏匿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了。 只有郑赐,此时是心如刀割。 方才那被赶走的人,他虽没什么印象,但是凭着他多年做官的直觉,对方说的乃是河南的口音,他有几个门生,就是在河南做地方官……往年的时候……都会派遣人来…… 郑赐恨不得直接从墙上跳下来,和张安世拼命不可。 不过他还是很惜命的,忍着悲痛,从梯子上,慢吞吞地爬了下来。 “爹,咋啦,外头是不是许多的锦衣卫?” 郑赐憋红了脸,老半天才骂了出来:“张安世,我入他娘,他不让我好过,老夫和他拼了。” 郑忠听罢,吓得直哆嗦,忙道:“爹,使不得,使不得啊,咱们犯不上。” 郑赐却道:“去,快去打听打听,外头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打听仔细了。” 郑忠愣了愣道:“儿子亲自去?” “当然你亲自去。”郑赐瞪他一眼。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