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府衙里,也得有一个人,专司督促这工商的事宜。” 张安世沉吟道:“这个容后商榷吧,我思来想去,这事我暂时管着。” 随即,张安世又道:“除此之外,府衙还要修一处工学院。” 有人不由诧异道:“工学院?” 张安世神情认真地道:“对,效仿的乃是国子学,聘请掌教、博士、助教,还有各科的博士、助教等等,给发薪俸。依我看,这院掌教,就定为正四品,院博士为正五品,院助教为正六品。再有各科,如炼金、冶炼、机械、医学诸科也设分科的博士,为正七品,助教为八品,再有聘请的讲师为九品。” “总而言之,给发薪俸,同时……担任府衙里的顾问,以后府衙里涉及工学事务,都可请教。不只如此,若是他们有什么想法,也可申请钱粮,予以他们一些支持。” 这一下子,红光满面的高祥也有点懵了。 这……未免待遇过于隆重了,最高的竟是正四品,这五品、六品、七品等更是乌纱帽满天飞。 虽说他自知这不过是给一个官身,一个待遇罢了,可这也实在是太吓人了。 “这……”高祥终于也忍不住道:“是不是待遇过厚了?” 张安世淡定地道:“无妨,他们做学问,并不比咱们治民要容易,这事我当初与陛下商榷过,陛下也没有反对。” 张安世又道:“这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要教人知道,做真正的学问,不但有钱挣,还有官身,可能有人觉得不以为然,可大家想想看,单单冶炼,同样一炉钢,当初就有一个巧匠,进行了改进了炉子,给咱们每一炉钢省了一百多斤的煤,这一天下来,几十个炉子,可以节省多少煤炭?一年下来,又是多少?若是该给赏的时候都吝啬,谁还肯花心思?” “我听闻栖霞现在有许多无所事事的读书人,他们呢……科举无望,却又眼高手低,反而每日游手好闲,我就是要教这些人知晓,在咱们栖霞,不,在太平府,我不管他是士农还是工商,谁他娘的给咱们太平府做了贡献,谁才高人一等,如若不然……管你平日里读了多少书,能做什么文章,那也给我蹲到一边去,别碍眼。” 高祥等人斟酌一二,想了想,道:“公爷从前办的事,起初下官们都不理解,可后来方知道妙用,想来这工学院,大抵也是如此,这既是公爷的主意,下官们就去试试看。” 张安世道:“当然,也不是一下子就让人去做掌教和博士还有助教,先从各科里头,选拔一些讲师和助教即可,这都是八九品,若是将来有巨大贡献的,亦或者是有人学业更精进的,再晋升便是。” “何况,朝廷给官俸,平日里也准他们见官不拜,彼此作揖,可毕竟不至让他们掌握什么权柄,只是教他们教授一些学生,为我们培养一些人才而已。” 众人自然无话。 这倒不是大家委曲求全,事事听张安世的安排。 其实这些人都是官油子,且都知道太平府的好坏,关系到了他们的身家性命。 太平府若是蒸蒸日上,他们将来势必水涨船高,可若是太平府出了什么差错,他们不但万劫不复,而且还要遗臭万年。 事实上,他们已经遗臭万年了,士林之中,大家对张安世,可能还只是说一句佞幸之臣。大抵就是汉朝时的卫青待遇,大家承认你张安世确实厉害,不过你不就是靠皇亲国戚起家的吗? 可对于高祥这些人,士林的读书人,可都是个个咬牙切齿的,只恨不得生啖其肉。 毕竟张安世若是异教徒,那么高祥等人就是异端,是读书人中的败类和叛徒。 若真觉得不妥的事,大家也敢于揭出来,何况张安世这个人的性子,你若不是一条心,他肯定把你往死里整,可若是一条心,尽心办事,哪怕再有疑问,哪怕张安世急的拍桌子,却也绝不会报复。 现在大家对于公爷的秉性已经了解得非常通透了。 张安世道:“还有一条,当然,这只是小事,就是对各处集市和商业街进行整肃,当然不是教人去滋扰商家,而是去清理街道。我前些日子,见栖霞的市集污水横流,垃圾满天飞,那里人流确实是大,可不能如此,这事要督办,要做到一尘不染,过一些时日,少尹厅要派人去检查。” 大致地敲定了一些事宜之后,张安世便散会。 众人已将张安世说的事记下,涉及到自己职责的,便立即回本衙去交办,没有涉及到自己职责的,也忙自己手头上的职责。 至于三县工业园司司商的人选。 其实张安世早有腹稿。 到了次日,三个人出现在了张安世的面前。 他们面容憔悴,神色略显疲惫,很是惭愧地朝张安世行了礼。 张安世笑吟吟地道:“怎么样,听说那造纸的作坊,有了一些起色。” 这三人,正是当初被张安世丢去造纸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