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声说道:“可为何本王中毒的消息传开时,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王妃呢?” 扶欢眸子闪烁,垂下了眼,“或许是因为,当时只有王妃在殿下的身边。” “是吗?”褚瑟又落下一颗白子,冷不丁地又问一句,“可若王妃不曾下毒,那么茶中之毒,又是从何而来?” “茶中的毒?”扶欢倏地抬眸,眼中有难掩的错愕。 褚瑟如何知道茶中有毒? 她本就疑心赵临鸢下毒一事,如今听见褚瑟这么说,她的怀疑便更深了:莫非褚瑟从一开始便知道了一切? 扶欢的眼中似泛出水雾,一双杏眼看起来是那么明澈,那么无辜。 她颤抖的一双手紧紧捏住手中的棋子,就那样蓄着泪,望着褚瑟。 褚瑟笑说:“王妃的确不曾下毒,糕点中的毒也不是真正的毒,真正的毒被人下在了茶饮中,本王服下糕点假意中毒,为的便是让入殿之人当真以为本王中了茶饮中的毒,因为本王清楚,知道本王会中毒且第一个闯入殿中的人,便是真正的下毒之人。因为她,急于嫁祸赵临鸢。扶欢,你说是吗?” 扶欢不可置信地看着褚瑟,眸中的泪花顺着脸颊流下,“殿下,你是在怀疑我?” 褚瑟冷漠地看着她落泪,“扶欢啊,不知你闯入殿中的那一刻,看见本王当真中毒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你妄图嫁祸王妃,究竟是想离间本王与王妃的关系,还是当真要置本王于死地?” 扶欢惊恐地摇着头,一下推散案上棋盘,紧紧抓着褚瑟的手,“不是的,殿下……不是这样的,扶欢不会做伤害殿下的事……殿下,你相信我……” “相信?”褚瑟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轻轻拂袖,甩开了她的手,“你不需要本王的信任,而本王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也包括赵临鸢吗?”扶欢冷笑一声,心头涌上几分漠凉,“殿下,扶欢陪了你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一句你从不相信任何人……可赵临鸢才在你的身边待了多久,你便什么事都听她的,这一次,你既然早就知道下毒之人不是她,那你与她演了这么大的一出戏又是为什么?就为了对付我吗?殿下,您的心可真冷啊。” “本王心冷?”褚瑟觉得好笑极了,“扶欢啊,你莫不是忘了,你与本王之间究竟是谁在对付谁?这么多年了,本王早知你另有其主,但却从未对你有过杀心,可没想到终有一日,竟是你先下手,想要取本王的性命,这就是你待本王的赤诚之心?” 扶欢缓缓摇头,泪水不断涌出,却再也说不出驳斥的话语,只好由得自己的身子渐渐瘫软,最终跌在了地上。 “本王深知皇城险恶,他人可以对本王存有利用之心,但本王绝不会容忍任何人的背叛,赵临鸢或许会利用本王,却不会背叛本王,可你呢,从你出现在本王面前的那一刻起,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背叛,这便是你和她最大的区别。” 褚瑟站了起来,俯眼看向扶欢的眼神依旧漠凉,“你既然能为了褚离歌背叛本王,你既然待他如此忠诚,而不惜要了本王的命,那本王便要看看,他是否也会为了你,舍了他这条性命!” 说完这话,褚瑟轻轻招了招手,便唤来了两名蒙面铁卫,为扶欢递上清酒一杯。 扶欢眼眶中的水雾弥漫,怔怔然望着他。 褚瑟俯下身,温柔拂过扶欢的发丝,面上流露出几分玩味之色,“扶欢啊,你应当知道,从你来到本王身边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了你今日的下场。” 待他言罢,其中一名铁卫将扶欢牢牢箍住,另一名铁卫便将看似清冽的液体往她的嘴里灌,扶欢心如死灰地看着褚瑟,不再挣扎,终究只是缓缓闭上了眼…… 可就在毒酒即将没入女子咽喉的那一刻,箍住扶欢的铁卫忽然松了松手,随即,那人将扶欢猛然拉扯一下,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另一名铁卫立刻反应过来,“萧王殿下,明禾叛变!” 他怒吼的时候,便朝护着扶欢的另一名唤作明禾的铁卫杀了过去,却在这时,殿外飞来的一颗石子精准地打在他的咽喉上,他手中的酒杯倏地落地,被明禾接在了手中。 那名铁卫当即仰面倒下,褚瑟看向明禾,“很好,看来南霄宫安插在本王身边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