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结束。 游客潮水一样往园区外涌,沉辞音被言昭牵着,十指紧扣,跟着他往前走。 彼此的掌心很热,交迭在一起,成倍的温度仿佛顺着手心的纹路蔓延开,一路流淌进身体里。 明明是燥热的夏夜。 可是谁都没有放开,反而越攥越紧。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她的手心里已经闷出了不少汗。 一路上言昭都没怎么说话,他松开她的手,将车解了锁,替她拉开副驾的门。 沉辞音坐了进去,刚想探身去关门,却发现言昭仍旧站在门边,手指搭着车门框。 她抬眸看他。 下一秒,他弯腰,探身进来,将她按在座椅上,亲了下来。 在公众场合不得不克制的情绪在此刻得到了充分的释放,他扣着她的颈脖,舌尖轻而易举地侵入、勾缠,唇瓣覆盖而上,紧密地吞吃掉她所有的呼吸。舌面磨着她口腔内的软肉,像是标记一样一寸寸掠过,再去反复勾舔她的舌尖。 脆弱柔软的舌尖被这样刻意挑弄得又麻又痒,他察觉到她受不了地往后缩,并唇紧贴上去,很用力地吮吸一记,唇齿间模模糊糊地响起湿黏不绝的水声。 沉辞音被亲得喘息急促,长睫颤着,双手忍不住抬起搭在他的肩膀上,反被他抓着手腕按在椅背上,借着她吸气的空隙侧头更深地亲进来。 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亲吻深入缠绵,持续燥热,直到远处其他车的发动机声回响在空荡的停车场内,打破寂静,言昭才放开了她。 沉辞音低头抹掉唇角的湿润,没去看他勾人的视线,轻喘着小声说:“饿了。” 是真的饿了。 本来这一天玩下来就消耗体力,她还硬是空着肚子等烟花等到八点,这会儿那股兴奋劲散掉,胃里后知后觉地犯上饥饿感。 “嗯。”言昭贴了贴她的鼻尖,替她将安全带扣好,弯腰退了出去,将车门关上。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 服务员微笑着送他们离店,沉辞音有点吃撑,两个人边慢走边消食,她挽着他,言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转头问她:“今晚要不要继续回那儿?” 他指的是两人昨晚待的地方,他高中时候住的小区。 沉辞音摇摇头:“明早周一,要上班,今晚我得回家。” 意料之外的答案,言昭挑眉:“不管我死活?今天都这样了,你不在我旁边,你觉得我睡得着?” 这语气,说得好像她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似的…… “如果你……”沉辞音顿了顿,说,“反正我给你准备拖鞋了。” 言下之意是他可以去她家。 少爷挑剔道:“你那个床——” 沉辞音面无表情打断他:“今晚不做。” 言昭:“……嗯?” 她用很正经的语气叫他:“言总,现在几点了?明早我还要上班,请体恤员工。” “什么叫我体恤你?”他不是很满意这个说法,“我压榨你吗?哪次你不被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沉辞音:“……” 她说的又不是这个,她的意思明明是她的体力跟不上他的需求。 “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