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拿着的两把几乎一模一样的骨刀。 桑屗灰白的瞳孔颤了颤, 她仔细打量着祁白的脸,又看向祁白与普通兽人不同的发色。 “呵。”半晌,桑屗喉咙中发出了如破风箱一般的声音, “怪不得......”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像是通过祁白看到了另一个人。 祁白面上一喜:“你也有这把骨刀, 你是我的族人吗?” “你不要害怕, 他们把你抓起来,只因为你是桑蒙部落的人,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祁白快速说道,“我是这个部落的大祭司,所有人都要听我的,我保证你以后可以在黑山部落随心所欲地生活,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出去。” 桑屗把手伸向了装着水的竹筒,不过她没有喝水的打算,而是用竹筒中的水把手沾湿,然后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桑屗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不是出生在黑山部落吧?” 祁白点头,如实说道:“我出生的部落叫做风豹部落,是东夷的一个小部落,我是在大洪水的时候逃到这里的。” “风豹部落......”桑屗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脸上一闪而过的恨意很好地隐藏在了蓬乱的头发之下,“竟然离桑蒙那样近......” “你父亲......还给你留下了什么?” 祁白眼神晃动了一下:“只剩下了这把小骨刀。” 桑屗轻笑一声,干哑的笑声在冷飕飕的山洞中回响,莫名产生一股阴森的感觉:“这把骨刀确实是我的,拥有这样骨刀的人,确实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祁白睁大眼睛,追问道:“什么地方?” 桑屗:“你把骨刀再拿过来一些,我要再看清楚一点。” 祁白握紧刀柄,将其中一把骨刀向前递了递,然而看似十分虚弱的桑屗,突然狠狠抓住了祁白的手腕。 “你干什么?”祁白使劲挣了挣,竟然没有挣脱她的桎梏,“我父亲到底是谁?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把骨刀?” “你父亲,他该死!”桑屗怪笑两声,“你也跟他一起去死吧!” 桑屗的话音未落,山洞口的竹门便被一下子撞开,一道身影迅速掠了进来,眨眼工夫便将祁白和桑屗两人分了开来。 狼泽将祁白护在怀中,祁白却脸色大变:“不好......” 原本握在祁白左手里的骨刀,已经到了桑屗的手中。 玄鸟脊骨制成的骨刀锋利无比,只是一瞬间,就扎进了桑屗的腹中。 桑屗嘴中咳出鲜血,面目狰狞地癫笑道:“说什么你一个人单独过来,你果然是在骗我,你和他一样,你们都是骗子......” 山洞中重归寂静,狼泽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亚兽人:“没事吧,她有没有伤到你?” 祁白对桑屗一直有所防范,只是没想到,她握住自己的手腕只是一个幌子,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他左手里的那一把骨刀。 祁白轻轻摇头,皱着眉头说道:“我父亲不是狩猎的时候意外死去的。” 狼泽虽然没有跟进来,但他一直守在门口,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桑屗没有问祁白父亲的死因,反而在意他有没有给祁白留下其他东西,显然早就知道祁白的父亲已经死了。 可是猫白这些年一直生活在风豹部落中,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部落之外的人,那么桑屗的消息来源就很可疑了。 狼泽点头:“跟这些人脱不了关系。” 祁白沉吟道:“还有一件事有些蹊跷。” “什么?” 祁白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进入山洞之后与桑屗的对话,确定道:“我没有主动提及我父亲,可她却能笃定这是我父亲的骨刀。” 祁白摩挲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