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骨刀的刀背:“要么,这骨刀一共就只有两把,要么......” “要么,就是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识,让她一下子就能联想到你父亲的身份。”狼泽道。 两人同时想到了祁白的白发。 祁白心下一沉:难道他的皮毛和发色,并不是白化病那么简单? 就在两人思考的时候,牛辛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山洞:“豹白,狼泽,蓟死了。” 蓟和桑屗两人的尸体被摆放在一起。 桑屗腹部的骨刀被拔了出来,血液在寒冷的冬天很快就停止了流动。 与桑屗浑身是血不同,蓟的尸体很干净,他睁着双眼,脸上还保留着死前最后一刻的惊恐。 蓟出事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牛辛和牛成就在他的旁边守着他吃饭。 牛成低头说道:“这两天他分到的食物比往常要多一些,今天早上我和牛辛跟往常一样给蓟送来了食物,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他突然就拿着肉条不动了。” 牛辛的表情依旧有些慌张,显然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我就是上去碰了他一下,他就直直倒下去了,我真没使劲啊......” 祁白和鹿藤蹲在地上,检查了一下蓟的尸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检查的,蓟身上没有外伤,看起来就是莫名其妙地死了。 可是祁白和狼泽都知道这不可能是巧合,怎么早没事晚没事,偏偏在桑屗死后,他也紧接着出了事。 或许是因为在锢金的事情上受到了祁白的敲打,面对着离奇死亡的蓟,鹿藤没有再露出恐惧的神情,反而十分平静地跟着祁白一起翻动尸体。 半晌,鹿藤摇摇头,他跟着鹿间老祭司给兽人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病,这还是第一次给死人看病,很显然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祁白本来就对鹿藤没抱太大的希望。 兽人大陆上连医生都没有几个,更别说法医了,让鹿藤过来,本来就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所以鹿藤找不出蓟的死因,祁白也没有多失望。 祁白站起身,问马菱:“那几个桑蒙部落的幼崽怎么样?” 马菱回道:“还有气。” 言下之意,就是也没有什么好活了,毕竟剩下的那几个幼崽,本就是吊着一口气。 狼泽等祁白问完话,才说道:“拖出去吧,处理干净点,一定要确保他们不可能再活过来。” 马菱郑重点点头:“我亲自处理,保证他们原本是活的,一会儿也变成死的。” 从桑火部落中带回来的这些人,到处都透着诡异,这回处理这两个人的尸体,马菱不放心别人,决定自己来。 把这一摊子事交给马菱,祁白和狼泽两人便顺着石阶往山下走去。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只是太阳还没有出来,显得有些灰沉沉的。 祁白将他心中的几个猜测说了出来:“有可能是天生的疾病,在我的家乡,有很多人拥有这样会毫无征兆死亡的疾病,不过一般情况下,发病也是有迹可循的,情绪激动、剧烈活动......总之,蓟的这个情况看起来不太像。” 当然也不可能是中毒,蓟和桑屗的食物,都是看守他们的战士,直接从虎雪手中取过来的,中间根本没有接触过别人。 “在我的家乡,还有蛊虫的传说,就比如说桑屗和蓟的身上同时存在一种子母蛊虫,如果身负母虫的桑屗死了,身上有子虫的蓟也会跟着死去。” 有了万骨之城对奴役的兽人进行控制在先,祁白倒是觉得桑屗对蓟有所防范也不算什么了。 这也给祁白提了一个醒,兽人大陆虽然科技发展的不算高,可仍旧有许多秘密手段,他们必须要时刻留心,不能放松警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中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