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你长得太一般,不然我整点代餐搞点替身情缘也不是不行。” 随之游说着便笑起来,仿佛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一般,又仔细看着他的眼睛说:“但你眼睛挺好看的,也有几分像,要不——” 江危楼没了笑,神情有了几分冷,“自重。” 随之游愣了下,“爱说自重这个也挺像的。” 江危楼脑子里的某根弦仿佛绷紧后骤然断裂,所有被克制的负面情绪终释放出来一般,眼神近乎阴沉了起来。 “你不会生气了吧?”随之游看着她,表情很是纳闷一般,“你自己问的嘛!怎么我说出来你还生气了,烦死了,再也不跟臭男人聊天了,聊着聊着破防了还。” 江危楼听不见她说什么,因为方才他乱了心绪时,神力逆行了片刻反噬起来。他腹内一片灼痛,面上泛起冷汗,转头盯着阵法继续解阵。 随之游见他如此状态,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问道:“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给你输点灵力?” 江危楼闭上眼专注解阵,不愿分神,并没回话。 地上阵法的光芒愈发灿亮。 江危楼睁开眼,直接起身拉着她便要转身,“快跑,阵法虽破,但落入阵中恐怕危险。” 突然,那光芒闪烁片刻,土地存存暴起,竟是从中化作无尽的暗奔涌着将他们尽数吞噬下去,来势汹涌。 但下一刻,随之游却反手又握住他,话音轻巧,“解都解了,再说了跑了岂不是整座山头都被惊扰,还不如下去看看。” 江危楼蹙眉,下一刻,却感觉她一用力便带着自己狠狠纵身跃下。 无尽的黑暗中,两人在落地的瞬间被一阵轻柔的雾气萦绕。 缥缈云烟中,他们只觉温暖舒适,恍若坠入云梦深处。 * 青丘境此刻正是夜晚。 山岛竦峙,明月高悬,青色的天空是片片艳红的山。连绵山中宫殿繁华,却又间或穿插着不少风格各异的房屋洞府。山道上挂着幽火似的灯笼,不少摊贩叫卖声不绝,若是仔细看过去,这些如凡间摊贩的“人”却大多翘着尾或尖尖的耳朵。 阎王找到仲长狸的时候,他坐在山头,穿着一身青衣,衣袍有些凌乱,九条毛绒绒的白色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 他在想走近几步,看见仲长狸的尖耳朵耷拉着,手边几坛酒。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在这家呆了多久。 阎王心里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问道:“你可知,你底下不少小狐狸给我打小报告,说你明明在宫内,却几日没改奏折了。” 仲长狸头上的耳朵的动了动,又趴下来了。 阎王又说:“从八海帝君婚宴上回来已过去近十日,你就没有想问我的?莫非是在我面前装可怜?” 仲长狸这才转头看他。 阎王本来便是调笑他而已,却在他看过来时心中一惊。 仲长狸狭长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沉痛,那张俊美得难辨雌雄的面容上憔悴至极,眼下一道猩红伤痕横亘,反而衬得生出几分妖气。 他向来爱惜自己的脸,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阎王蹙眉问了出来。 仲长狸眼中立刻得浮现阴戾,恨意喷薄而出,他咬牙切齿道:“婚宴上被伤的。剑锋太深,或许还用了些别的东西,愈合还得一段时间。” “啧,他还挺知道你看重什么。”阎王感慨了下,又说:“所以你在这里借酒浇愁,不会是因为不好意思见人吧?” 仲长狸看着他,面上没有笑,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八海帝君的成婚对象是她。” 他又说:“我们在幻境里碰到的小花妖,也是她。” 阎王心中一惊,只是叹气道:“你知道了,其实那日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