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爱惜,像他刚才所说连何年何处收藏的都记得。 “主子这么喜欢皮影为何不自己学着做?想要什么人物就能做什么。”铃兰倾身去提壶倒茶。 问槐活动着皮影的肢节迎着光源比划了几个姿势,边回道:“正因为是别人的心血之作,这些东西才有收藏的意义。就像自己做饭自己吃,除了填饱肚子,吃不出别的。可若你把自己做的饭给别人吃,那个人能吃出什么就不一定了。” 铃兰若有所思端起茶盏,她一步叁停把茶服下,心里道: 主子,那你有没有感受到我的心意? 她没有勇气问出来,只能呆呆地看问槐,沉沦在他此刻因兴趣使然发自内心的笑颜中。 “你想要什么回礼?”他心情不错地问道。 风铃兰握紧茶盏,用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回复道:“这是答谢的谢礼,不用回礼的。感谢主子让我和母亲不用再为那个禽兽烦忧。” 问槐斜眼看来,他眼底冰寒,不动声色笑说道:“既如此,我就收下了。” 他杀了她的父亲,她猜到了却说感谢他。恨自己的父亲恨到可以坦然做杀父仇人的仆从,那这份恨该多么浓烈。 可惜他问愧行唯独对亲情抱有叁分敬畏和信任,否则应该会相信她这套说辞,真把自己当她的救世主。 “主子,还有这个。” 一把一指长的宝剑皮影呈递上来。问槐拿在手中端详,铃兰解释道:“上次主子晾晒那些皮影时不是在惋惜有一张的宝剑丢了吗?” 问槐一愣,神色奇怪起来。 “下去吧,天色不早了。” 他突然下了逐客令,铃兰错愕抬头,亲眼看见他把那柄宝剑皮影递到了烛火中点燃。 “主子?” 在剑柄上画了各色宝石的皮影很快烧成灰烬堆在桌案一角。问槐淡淡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惜新的终归不如旧的。” 甘宁也是旧的,可他在收到新皮影时多么高兴,那为什么唯独那柄宝剑? 一个想法浮现,风铃兰心中震撼,嗫嚅着嘴唇呢喃道:“那是构穗做的,是吗?” 对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她知道问槐有一张构穗送给他的皮影,她曾在问槐晾晒那些皮影时寻找过,找了许多次,唯独那张丑得难看的刘邦斩白蛇每次都被她忽略。 “主子,对不住!我不知道那是……” “无碍。”问槐扯出一抹笑来,缓和气氛道:“你做的宝剑很漂亮,日后做新人物时再配宝剑吧。” “主公!” 一位将官风风火火闯进来,身上净是宿夜寒气。 铃兰见状不好逗留,自顾福身行礼后离开。 出了大帐她才分外觉得冷。和问槐独处时的躁动平息,热意正在加速冷却。这一刻回头望去,帐内人影幢幢,一帘隔绝两个世界,她意识到自己永远比不上死去的人。 他们的关系一直极好的,好到她眼红羡慕,好到她心生嫉妒。 本以为人死了,机会总是轮到她。于是仗着昔日的交情让问槐留下她侍奉。 近水楼台先得月,可那水中月,镜中花,放下会不舍,捞起是虚无。 “这种事越级上报,秦路,你也学赵无双故意气我是吗?” 秦路苦哈哈道:“主公,我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来找你啊!” “若每一次军中有人寻衅都让我出面裁决,那设置你们这些部门营区做什么?吃干饭吗?”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