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搓了搓灼热的掌心。 “好,扯平了。”李文简声音裹了几分哑。 昭蘅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捞起放在旁边的衣裳,趿上床板上的寝鞋溜了:“我先去沐浴了。” 细雨迷蒙,水声澹澹。 昭蘅从浴间出来,李文简已经洗完了,山岚色的寝袍宽松,衣襟微敞着,露出右肩下形状漂亮的锁骨,上面还有一道整齐的牙印。他在柜子边站了会儿,认认真真地挑拣衣裳。 “在找什么?” 李文简没有回答,回身看了眼她困倦的模样,不由摸了摸她的脑袋:“是不是困了?” 昭蘅点头说有一点。 “洗干净了吗?”李文简捏了捏她的耳垂。 昭蘅困倦极了,睨了他一眼,爬到床上裹着被子面朝里睡下。 李文简如墨般的眼眸里闪过丝笑意,吹灭案头的烛火,他也跟着脱了鞋上床,伸手握着她的肩,将人扳过来,面朝着他侧躺。 昭蘅双手掩面,埋首在他怀中,不想让他再看见自己泛红发烫的脸。 * 次日昭蘅醒来时,鼻息间都是李文简淡淡的气息。她睁开眼睛,目之所及处,他人已经起床了。 她缓过来些,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发怔了好一会儿。 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将自己从那些旖思中抽回来。 透过帐幔淡淡的微光,她看向案头的沙漏,时辰已经不早了,今日她还约了宁宛致出宫去草场跑马,一时也顾不得腿酸,掀被从床上起来。 桌上摆放着莲舟放好的衣裙,她抖开衣裳穿上,却发现那是身窄袖骑装。 和她平时穿的骑装不同,这身衣裳后背绗缝了皮革。她疑惑片刻,换上那身衣裳,又捞起长长的头发,骑装衬得人很精神,她对着镜子弯起唇角笑了下。 她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而后迈步走向门边。门刚拉开,莲舟手里端着乳羹走了过来,又抬脸看向昭蘅:“主子醒了,这衣裳真合身,跟你的腰身严丝合缝,一寸也不差。” 昭蘅入秋以来,身子养好了些,腰肢比夏日裁新衣的时候长了一寸,她眨了眨眼问:“什么时候裁的骑装?我胖得那么明显吗?” “前几天,司衣司的王嬷嬷过来量尺寸,好像是准备各宫主子冬猎时穿的,你当时去习艺馆了。”莲舟喜滋滋地看着她:“我把尺寸报给王嬷嬷,刚好殿下听见了,改了几个尺寸。没想到你穿着刚好。” 昭蘅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为什么前几日他总是抱她,手在她身上像是丈量什么。 原来是在量她的尺寸。 昭蘅洗脸之后,将热意压下些许,将帕子放在一旁,看向莲舟:“殿下上朝去了?” “今日很早就散朝了,他已经去了神机营。” 昭蘅点点头,匆匆吃了早膳后,打算先去珠镜殿接李南栖,然后再出宫。 她将将走到承明殿外,迎面碰到飞羽,少年步履轻快,见到她欢快地行了礼,便错过身往内走。 昭蘅扭着头看着他的背影,陡然瞥见在他身上的宫墙上停了一只骤风鸟。 飞羽跑入承明殿内,原本停在墙头的鸟儿振翅追上他,消失在了殿门内。 她缓缓眨了眨眼,这只鸟为什么跟着飞羽? 眼前霞光初盛,她转身前往珠镜殿、 李南栖盼着出宫跑马盼了很久,一大早就起来梳洗、用早膳,乖乖地等昭蘅来接她。她一直不来,她等得恨不得马上冲到承明殿去一探究竟,好不容易听到宫人禀报昭蘅来了,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