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钧住的房子就在一栋公寓楼的单元里,解开指纹锁,他推开门进去,回头对身后的女人说:“寻寻姐,房间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可能会有点乱,你别介意哈……” 温寻打量着周围环境,这是个叁室一厅的构造,空间宽敞,视野也很不错。 如他所说,房间是挺乱的,沙发和椅子里还放着他随手乱丢的上衣和外套,很符合男生独居的生活环境。 齐思钧眼疾手快将乱放的东西抓起来,全部放到了另一边,招呼她坐在干净的沙发上,“你在这儿坐一下,我很快就来。” 齐思钧转身从柜子底下拿出一个医药箱,为了方便他动作,他拉了张椅子过来,之后就专注认真地,仔仔细细给她处理伤口,先消毒,上了药,又拿绷带缠住。 “好了,这几天要格外注意点,伤口记得不要碰到水。” 她垂着眼睑,神态分明安静,脸部线条柔和,声音轻细得如同羽毛在他心尖划过,“谢谢。” 齐思钧心跳漏了一拍,很快收拾好医药箱,放回柜子里,又去厨房里倒了两杯水,分了一杯给她。 怕她觉得无聊,齐思钧就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间里,他打开灯,光线大亮,里面的景象顿时呈现在她眼前,屋子被改造过,面积很大,一面墙上贴满了风格各异的摄影照片,昏黄的光线照下来,相片上有种穿透时光的神秘感。 男孩指着照片,向她介绍,“寻寻姐,你看,这些是我以前的摄影作品,还有这些,是我之前参加摄影比赛拿的奖,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角落里立着一个玻璃柜子,里面还放着他在大学里获得的各种奖杯。 温寻点头称赞,随即目光落在墙上角落的一张双人合照上,发现上面的男人和眼前的少年五官轮廓十分相似。 齐思钧注意到她的目光,解释说:“这上面的人是我爸。” 他垂着眼皮,脸色忽然沉重起来,“我是单亲家庭,从小父母离了婚,我的抚养权被法院判给我了爸,之后我就跟着我爸生活,他平常工作很忙,一年到头见到他的次数不超过十次,我十岁那年,他再婚,组建了新的家庭,之后都没怎么管过我,在他心里,我远没有工作和他的家庭重要……” “后来我就想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我拿的这些奖,所做的这些努力,也只是希望他能多关注一下我而已……” 他把她当做情绪排解的对象,这么一说,温寻倒有些同情他了。 她自己的童年也并不怎么好,此刻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齐思钧忽然抬头看着她,不动声色转了话题,“寻寻姐,你是学画画的,而我是学摄影的,又都在同一所学校上课,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 “齐思钧。”温寻愣了一下,这次不是她的错觉,他话里的意思和态度比之前更明显了些。 “我这人天生不详,跟我在一起的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好。” 怎么还有这种说法?他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不是封建迷信吗?可他从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 毕竟二十一世纪了,大家都相信科学。 上次所说的那些算命之事也是他胡编乱造开玩笑的,想让温寻同情可怜他而已。 “怎么会有人这么说自己?寻寻姐,你很好,你比我见过的人都很好。”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