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她求父皇解除与裴砚止的婚约,声泪俱下的称自己不愿做与裴家联姻的棋子。 梁帝同意了,将她许给朝中另外一位年轻臣子。 新婚的那一晚,本该在凉州镇守边境的裴砚止突然率军杀了回来。 他手中提着宣华丈夫的头颅,一步步向她走去,一把掀开她头上的大红盖头。 幽沉阴冷的目光砸在宣华身上,像是刺骨的北风钻到人身上。 他冷笑着问她:“公主要嫁给谁?” 手中提着的头颅还在不停的往地上滴着鲜血,很快地上便凝着一滩鲜红,血腥味漫到宣华鼻中,她垂下头去,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有一张被血染得一片模糊的脸。 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裴砚止将断头丢到宣华脚下,右手抬起沾着血的剑横在她面前,剑光粼粼,刺到她的眼睛。 他却慢条斯理的扯过她大红嫁衣的一角,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剑上的鲜血。 嘴角带着半分凉薄的讥笑,问她,是她夫君的血更红还是她的嫁衣更红? 宣华嘴上喊着“疯子”“疯子”,一边凄惶无助的往身后退去。 身后哪里有什么路? 她抵着床尾,像是一只踩中猎人陷阱的幼兽,被他轻而易举,一只手便抓住她的脚踝,慢慢的将人扯到跟前。 他欺身而下,狭长的眸子轻垂,眸底渗出一丝冷意,落在她那一身红的扎眼的嫁衣上面。 他笑:“早就想看公主身穿嫁衣的模样了。” 言罢,重重地一声叹息,闭了闭眼睛,仿佛在忍着什么,再睁开时,眼中蓄满了寒意。 “可惜这身嫁衣不是为臣穿的。” 说着,他眼中燃起癫狂,像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熊熊山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儿烧成灰烬。 他伸出手去,一把将她身上的嫁衣剥得干干净净,露出她莹白无瑕的身子,宛如一颗含在蚌中的珍珠。 他望着她在床上轻轻颤抖,好不可怜的样子。 那模样,像极了裴砚止曾经猎到的一只白狐,它在他手下抖成筛子,他也曾心生不忍,有心想放它一条生路,谁知那畜生竟敢反咬自己一口。 后来,他亲生扒下那只狐狸的皮毛,命人做成了冬衣上的毛领子。 或许宣华也该如此,才能老实乖顺。 他气在头上,已经快疯了,当如如何在纯懿贵妃病榻前发下毒誓,说此生只娶宣华一人,要一辈子对她好。 又如何顶住双亲和姑母施压的重重压力,只为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她要为母守孝三年,他便陪着她守了三年,期间不曾沾过半个女人。 就连阿晋都嘲笑他仿佛被宣华带上了一把无形的贞操锁,堂堂镇国公世子,晋安城中多少世家贵女投怀送抱都来不及的。 他却生生为她活成了庙里吃素的和尚,连女人的身子都没沾过。 只在春宫图上学了些姿势,想留着日后与她一一试过。 谁知,她转头便要另嫁他人。 竟敢求着圣上点头退了与自己的婚事。 如何能不疯呢? 他攥紧了拳头,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有凌厉的风擦着宣华的耳畔刮过,重重的捶在床上,床面发出一声巨响,木头断裂“咔嚓”一声像是骨头碎开的声音,吓得宣华花容失色,惊叫出声,紧紧闭上眼睛,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 裴砚止见她这副模样,已经半点都心疼不起来了。 他松开握紧的拳头,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痛感,才勉强让自己保留几分清醒。 唇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在心中感叹道,只杀了她那个短命鬼的夫君,自己已经算是十分仁慈了。 应该将她狠狠揉碎,掰开来,重重地碾上去,看落花成泥,残红一片,才觉得畅快舒意。 他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既然她不稀罕自己的一腔痴情,将他狠狠地踩在脚下,弃之如敝履,那他也不必将她视若珍宝,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了。 他将人拖到面前,不顾身下人儿的挣扎,只盯着眼前高高耸起的那一团雪白柔软,毫无顾虑的咬了下去。 一口含住顶端的红梅,慢慢撕咬,仿若猛兽在享用自己带刀的猎物。 他的另一只手在她身下放肆的游走,已经触及到她的神秘地带,轻轻挑开,伸出两根手指去重重夹住,浅浅地拉扯着。 他听见宣华在自己身上抽泣的声音,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