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姑娘不是说今日有事耽搁了吗,可是事办完了?” 宋令枝下意识望向地上那抹碧霞色身影。 若无变故,云黎此时该在皇后娘娘的赏花宴上,然后不日和沈砚完婚。 碧霞身影一顿,云黎僵着脖颈转过身,实话实说:“我、忘了。” 她当时看见阿梨受伤,三魂六魄都吓飞,哪里还记得什么赏花宴。 妇人一惊:“可是误了大事?” 云黎面不改色:“倒也不算大事。” 不过一个三皇子罢了,哪里有她的阿梨重要。若非父亲诓她赴宴后,便容她留阿梨在府上,那劳什子赏花宴,她去都不会去。 宋令枝和白芷相视一眼,二人皆笼着双眉,宋令枝心中疑虑渐深,她不懂,云黎能费心费力,只为救活一只素不相识的母猫,为何前世不能放过她的秋雁。 思及前世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秋雁,宋令枝满心的疑虑渐消,脸上冷了些许。 只让白芷留下身上的银子,钱袋子塞到妇人手上,宋令枝轻声:“这个你拿去,也算我的心意,给它们买点好吃的。若还有剩,你拿着便是,也不枉我今日来这一遭。” 妇人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云姑娘拿的够多了,我……” 宋令枝面不改色:“她拿她的,我拿我的,有何相干?” 话落,又朝白芷使了个眼色,白芷心知肚明,拉着妇人说了会话,方同宋令枝一齐出门。 白芷轻轻叹口气:“闹了半日,姑娘还未寻大夫来瞧呢。姑娘,那云姑娘,可是殿……” 余音未了,倏然见后院匆忙跑出一道娇小身影。 云黎疾步提裙,行色匆匆,挽着宋令枝不肯松手:“你还没说你是哪家府上的姑娘呢。若是不方便说,那过两日你来百草阁寻我,今日……” 长街一阵喧闹响起,为首的正是云府府上的护院,云黎怀中的阿梨登时炸毛,一双眼珠子瞪圆,张牙舞爪欲找那大汗算账。 宋令枝当机立断,来不及多想,直接将主猫推入马车。 云黎惊魂未定,一面安抚怀里的白猫,一面解释:“阿梨的爪子是那人拿捕兽夹弄伤的。” 宋令枝皱眉,扬声命人驾车回府。 无奈还是晚了半步。 数十个彪形大汉手持佩刀,齐齐围在宋令枝马车前,为首的那人横眉怒目,穷凶极恶。 他拱手,并未指名道姓,然马车上三人,都心知肚明。 “姑娘,老爷命小的接你回府。” 云黎抱着阿梨惴惴不安,直往宋令枝身后躲。 宋令枝拢眉,抬眸看了白芷一眼。 白芷扬高声:“马车上并无你家姑娘,这位大人怕是认错人了。” 护院不为所动:“适才那白猫乃是我们府上,这白猫伤了我们老爷,还望姑娘将此猫交给我们处置。” 白芷轻笑:“你这话着实好笑,这猫是我们家主子养的,何时成了你们家了?” 护院脸色阴沉:“姑娘,老爷夫人都在家中等着您,若是伤及无辜,可莫要怪在下鲁莽。” 佩刀出鞘,步步逼近马车。 蓦地,马车内传来一声轻笑,宋令枝声音轻轻:“府上的家风,便是当街强掳民女?” 护院一怔,随后不屑一顾:“这位姑娘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几个刀剑不长眼,若是伤着姑娘,可别怪在下无礼。” 剑拔弩张。 马车内,云黎眼睛气红,一口贝齿差点咬碎。她无意拖累宋令枝:“罢了,我随他们回去就是,大不了我日后不让阿梨……” 宋令枝忽然伸手,攥住了云黎的手腕。 指尖相触灼热的瞬间,她当即收回手,别过视线,讪讪:“不必。” 云黎担忧:“可是他们……” 宋令枝淡声:“他们不敢。” 她故意扬高声,嗓音透着浓浓的嘲讽和讥诮:“我竟不知……何时三皇子的马车,也有人敢拦了?” 护院将信将疑,他眼尖,刚刚看见的,明明是三个姑娘,哪来的三皇子? 宋令枝反唇相讥:“怎么,这京中还有人敢假冒三皇子行事不成?” 护院迟疑:“这……” 同伴上前,低声在他耳边低语:“那姑娘应该就是三皇子府上的,前儿三皇子为了她,连国舅爷都伤了,我劝你见好就收,别真得罪了那位活阎王。” 隔着墨绿车帘,护院的窃窃私语自然也传至马车内三人耳中。 云黎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你、你真是……” 车外的护院不依不挠,只当宋令枝是蒙自己的:“……姑娘可有信物?” 宋令枝冷笑两三声:“你倒不如请三皇子和我对质罢了!我倒要瞧瞧,这京中……”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