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劈又砍。 而帝夙只是不停地避开,连手里的问道都没有抬起来过。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以后再敢多看我一眼,我挖了你的眼睛!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鹿朝不停放着狠话,虽然招招都打空,但是,言语上不能认输。 浴室里,噼里啪啦……花瓶被她打碎,屏风也推到,连纱帘也被扯下来。 外面丫鬟听着不对劲,又不敢进来劝架,只能跑去找宁王妃。 自从女儿受了伤,宁王妃便暂时搬来摘星楼,住在偏院里,那边打打砸砸,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她早就听见了,等柳儿跑来,她便说:“她那个性子,不让她作够,她是不会罢休的,要是理了她,她只会闹得更欢,由她去吧,他们才成亲,正需要磨合磨合夫妻感情。” 柳儿担忧地说:“可是,万一姑爷生气怎么办?奴婢觉得,姑爷也不是好脾气的性子,有时候让人也很害怕,更何况,王妃今日也瞧见姑爷的实力了,他要是不小心伤了小郡主……” 宁王妃抿了一口苏嬷嬷端来的香茗,才微笑着道:“放心,他不会的。” 柳儿不太明白,王妃为何敢如此笃定?她们平时伺候姑爷,其实也如履薄冰,姑爷是个很可怕的人。 “回去吧,他们闹不动了,自然会去休息。”宁王妃摆了摆手,柳儿只好退出去。 “多亏王妃慧眼识人,小郡主嫁了这么好的夫婿,这一生必定会平安顺遂,富贵绵长。”苏嬷嬷由衷地高兴,小郡主只是个凡人,在如今这个妖魔横行的世道中,找到一个强大的依靠才能好好活下去。 宁王妃也舒展眉头:“我原以为他的天资假以时日也能飞升成仙,今日一看,这孩子比我想象中厉害太多了,我的朝朝,果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苏嬷嬷道:“小郡主出生那日,正是魔尊帝夙被封印之时,之战终结,六界连年来第一次迎来天明,奴婢还记得,王妃产下郡主时,刚好朝阳升起,故此以‘朝阳’为封号,禹州王说了,咱们小郡主必定不是寻常之人!” “作为母亲,我并不期望她做多么不寻常的人,她只要能平安快乐地过完这一生,我就满足了。” 摘星楼上,鹿朝从浴间一路打打砸砸到寝间里,终于累得不行,气喘如牛,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用烛台指着帝夙:“行了,本郡主今日暂且饶了你,你出去吧!以后不准再踏入我房中一步!” 少年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从始至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只是逗着没长牙的小猫玩了一会儿。 末了,他便转身往外走。 鹿朝长舒一口气,总算送走了这瘟神,不枉她拿出了拼命的架势。 果然啊,做人还是要心狠手辣,不狠一点,日子就没办法舒坦。 让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他不就走了吗? 鹿朝扔了烛台,舒服地往床上一躺,原主这张华丽柔软的大床,她自从穿越来,还从未一个人好好享受过。 外间传来关门的声音,她心里还没开始高兴,就听见脚步声返回来。 鹿朝一骨碌爬起来,果然看见帝夙又折返回来,她瞪大眼睛:“你,你不是走了吗?” 帝夙:“关门。” 鹿朝:“……”我关你祖宗! 她的烛台呢?刚刚扔哪儿了? 鹿朝站起来,刚要去捡烛台,忽然感觉身上一麻,继而,熟悉的浑身酥软的感觉又出现了,她像根煮熟的面条,软软地倒下去。 帝夙微微一动,下一秒,就到了她面前,接住她倒下去的身体,单手抱回床上去,把她放好。 他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