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了红包,黄莉莉拍拍手,“都不许躲啊都不许躲。” 几人吃吃地笑了起来,余珊儿说想看姐夫哥照片,黄莉莉藏着掖着让她们看本人,消息就这么定了下来,敲好了时间和地点,在月底临近的日子里连着工作也一同喜气洋洋。 “我怎么就没收到过伴郎请帖。”石文静嗤声。 “第八层的这位领导,”徐轻抬头笑道,“您老是莅临我们七层,这怎么让人受得了。” “切,七层怎么了,我在七层干的时候你还在读小学吧?” 石文静比她大十岁,二十岁实习就来了申城广电台,算起来徐轻那年十岁,确实应该上小学,还是比较低的年纪。 “切,倚老卖老。”徐轻嘟哝。 “大家都来看看都来看看。”任逊从外头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手上捧着一叠文件,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mei姐说有个大新闻!二十年前的也能翻出来,要不是我们这儿卡着不放,估计那些私人的媒体就要发了。” “什么?”几人立刻围上去。 “这不大好吧八层领导?”珍妮调侃。 “这有什么不好的!少说少说,快点来看——” 毕竟是工作,徐轻原先也是带了些旁观者的意思,直到她的视线落在文件中两张人像图的名字上,瞳孔骤然缩进,整个人也愣在了原地。 “什么人买的吧?兴丰老板?是不是这个叫郭添的。”珍妮皱眉,“有的资本家是真的下作,无时无刻不在喝老百姓的写,剩下一点点价值都要被挖出来榨个干净。” “奇怪,好耳熟的名字啊,我怎么听过的样子。”石文静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但是具体实在哪儿呢……” 任逊正要说话,文件却突然被人拿了起来,他喊了一声“arna姐”,就看见徐轻眉头紧拧,面色也有些发白:“这哪里来的?” “就,”任逊吞了口唾沫,“像佳悦这些非主流的媒体在个人号打算发的,估计小薛总那头有什么渠道,听见就给人拦下来了,要我们去跟人交涉处理。” “买的吗?”徐轻问。 “这个势头就是被人买的,要么是郭添,要么是那些曾经的受害者家属,不过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个新闻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了。”石文静解释,“我是听带我的前辈们提起过,这个新闻可疑的地方太多,目前还没有人起诉,也没有被放出来。” 所以机关大概率不知情。 在场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大概是徐轻的态度比较反常,珍妮拿着她的杯子接了杯热水递过来,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徐轻姐,是不是想到什么事了?” “跟大家说一说,没事的。”石文静也开口。 任逊有点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前辈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拘谨地捏了捏衣角。 “我……”应该是这个名字,没有错。她没有见过顾明衍亲生父母的照片,但应该就是这两个名字——顾亚新、黎燕。毕竟双方是大学生,在当时那个年代都算高知,毕业后从事于一家制药公司,这家企业的董事长姓郭,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后来接手的应该是董事长的孙子,叫郭添,她在家里偶尔听爸爸妈妈提起过。 “这是你认识的人吗?”石文静问道。 “是。”徐轻也没有隐瞒,抬起眼的时候眸里是毫不掩盖的慌乱。 “嘶,那真的有点难办。”石文静踌躇道,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看到面前小辈焦急的眼神,还是叹了一口气,“因为是关系比较好的私人媒体,所以才会过问我们的意见。如果他联系的是别的城市的媒体,或者很多个人自媒体,舆论根本管控不住。” 但是,徐轻捏着文件的手指紧了紧。但是可怕的并不是舆论啊。 “人情有那么重要?”记忆回到这个夏天的尾巴,她坐在车里,一脸不信地问顾明衍。 当时他回答的是“很重要”,徐轻没有理解,后来也没有那么认真地去探讨过。关于“忘记了”,“为什么要学法律”,“我没有在意过”,还有很多,很多和他相处之间的细节。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