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笑着告诉他们——是你们,亲手放出了妖魔,我本来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他们吓得屁股尿流,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 逢岁晚一言难尽。 你这小脑袋瓜子一天想得可真多。 可那也是命运的另一种可能,若走向了那一边,就完全是不一样的结果。 “可惜……”她的手从他脖子上挪开,捧住自己的脸,“我长得这么可爱,谁舍得欺负我啊。”说完扭头瞪一眼逢岁晚,气鼓鼓地说:“除了你!”——罚我抄门规、机关人拿条子抽我、还把我变蘑菇…… 就听逢岁晚倾身过来,附耳道:“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 挨得太近,她好似又被他圈在了怀中。 阮玉恼羞成怒,“你,你谁啊!” 逢岁晚轻笑一声,大手贴着她的腰身游移,淡淡道:“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实人罢了。” “你老实个鬼!”那手不安分的扣在她腰上,指尖好似火苗,在她细腰处摩挲,带着叫人心跳加速的灼热。阮玉微微一颤,眸子里都有了朦胧水雾,“我说的不是这个……欺负……” 剩下的话被堵在口中,很快,便只剩下了细碎的呻吟,以及男人轻微的喘息声。 逢岁晚老实人语录——春光无限好,欺负要趁早。 ……… 玄岛。 再次踏上玄岛时已是三天之后,玉桂节早就过了。 原本阮玉还想在玉桂节再种棵树,结果被逢岁晚给绊住,愣是拖延了三天才出发。 一路上,阮玉都气鼓鼓的,像极了河豚:“我明明都在玉桂节那天醒来的!” 逢岁晚:“恩。” “如果醒来了直接过来,就能在玉桂节的晚上再种一棵树。” 逢岁晚:“是。” “结果现在都过去三天了!”阮玉伸出三根手指在逢岁晚眼前晃,“三天,三天!” 就见逢岁晚突然拿出支笔,淡淡道:“那就再加上一句,今日与吾妻再种桂一棵,定为双桂节,好事成双……”他嘴上如此说,但连门规都未掏出来,并无正式添加的打算,有些事,一次即可。他作为仙宫之尊,岂能恣意妄为。 “不要嘛。”明明很急,说话还软嗲嗲的,像是撒娇似的,让逢岁晚莞尔,觉得自己好似在守株待兔。 他是那棵站得笔直的树,就等小兔子自个儿撞上来,然后,伸手把她给箍紧。 阮玉扑过去抢笔,待看到他眸子里笑意时,阮玉便明白她被逗了,抓着笔的时候还在想可惜没墨,哪晓得念头刚起,那鼻尖儿就有了墨汁…… 于是,她顺手在逢岁晚脸上画起了乌龟。 刚落下一笔,那笔自个儿动了,画得那叫一个栩栩如生。 阮玉:……“这笔知我心意耶!” “可能是炼制时笔杆取用了叶柄。” “笔中有灵,自称莲夜居士,已经写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话本。” “莲叶吗?”这名字就取得很不走心,明明是叶柄嘛。 逢岁晚好笑地解释:“夜冥的夜。” “哦。”阮玉反应过来,“等空了,我要看它写的话本。” 收起笔,阮玉这才认真地打量玄岛。 此时的玄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岛的最高处是许知鹤和仇牧远的坟,四周都铺满云絮,乍眼一看,就好像他们住在天上云海之中。另外一边,则有一座高楼与之相对,那是老仇还在时在玄岛上炼的望鹤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