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鹤楼很受虚空兽欢迎,每一层的飞檐上都被虚空兽占了位置,最顶上则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晒太阳的虚空兽,一个个雾气朦胧的,像是被太阳给烤化了一样。 阮玉甚至看到族长都躺在上面,身体还变成了一个凹型,像个窝,让人都想进去躺一躺。 随后,她就看到族长在那个窝里放了个蛋,哦,那是云茧。 逢岁晚:“生命之树陨落之后,我从清海带出来的那些云茧也没了地方孵化,想来,它们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尝试孵茧了。”所以,那些晒太阳的虚空兽们是在用它们独特的方式孵蛋吗? 阮玉来之前其实去浮云岛上看过,并没有发现生命之树存在的痕迹,如今看到虚空兽们这样孵化云茧,她走近了仔细瞧了瞧,说:“它们身上有清海的气息。” “我来试试。”这些云茧在清海里泡了那么多年,虽未能孵化,却也吸收了很多清海的力量,她再加以引导,能够让宝宝们破茧而出的几率很大。 虚池先是向阮玉行了一礼,接着才让大家把云茧拿过来。 阮玉运转心法,施展了一个春风化雨决。 逢岁晚眼皮一跳——这是滋养草木的功法,你给云茧们浇了个水? 云茧们都变得十分湿润,就好像,棉絮浸了水,沉甸甸的一团。 很快,其中一个云茧里有了轻微的响动,就见那云茧逐渐变得薄而透,仿佛成了一张窗户纸,隐约能看见里头的小崽崽。 虚空兽们欣喜若狂,“成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突然的声音让里头的小崽崽抖了两下,阮玉手指伸到唇边,“嘘。” 虚空兽们瞬间安静下来。 而听到阮玉声音的云茧居然就地一滚,直接滚到了她脚边,随后,其他云茧也陆续发生变化,外层轻薄如丝绸。 薄绸被顶起了小尖尖。 那是云茧里的小崽崽正在用独角顶那层薄膜。它们的角还很软,阮玉都能看到独角都顶歪了。 阮玉问:“要不要帮忙呀?”总觉得那角角吧唧一下就要折断了一样。 族长连忙摇头阻止。它想解释,又怕发出声音惊扰了正在努力破茧的幼崽们,只能冲阮玉不停摆手。 阮玉:“哦”。 她就地蹲下,细声细气地给云茧里的小崽子们鼓劲儿,“很快就好了,就差一点点,用力哟。” “啵”的一声,一只崽崽终于顶开了云茧,从小窟窿里露出了个湿哒哒的头。 它像是春日里的第一声惊雷,响起过后,便是滚滚雷声接连不断,敲开了能让万物复苏的第一场雨。 云茧里的小崽崽们接连冒出头,它们连眼睛都还睁不开,却齐刷刷地将头扭向阮玉的方向。 最先出云茧的那只幼崽显然要强壮一些,它从云茧里爬出来,啪叽一下掉在了阮玉鞋面上。 阮玉刚把它捧起来,就被它用软趴趴的角顶了一下手心,还有些发痒。 紧接着,就见幼崽张嘴嘤嘤了两声,接着喊道:“娘!” 一个个云团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想尽办法往阮玉身上蹦,其中一只头上的独角闪了闪,竟是觉醒了天赋能力,直接撕裂空间,从地面径直跳到了阮玉头上。 为了抢位置也是费尽了力气。 “娘!” “娘,娘,娘!” 阮玉:“……” 逢岁晚:“……”我这就,当爹了? 周围守着的虚空兽哭笑不得:“……嗐,你娘在这儿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