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刚才刘侧妃仗着出身有多嚣张,以后咱们姐妹可要守望相助,不然如何敌得过刘侧妃她们。”冯蘅劝解道。 冯堇虽不想争宠,却不好直说,冯蘅若是知道了她想逃出王府,潘氏也就知道了,到时候定会以三哥做要挟。 “是,都听五姐的。”冯堇于是乖巧道。 新婚第二晚,冯堇本来早早熄了灯准备睡觉,却没想到豫王又来了。 房中只留了起夜的灯,隐隐绰绰的,她看到他袍摆上的四爪金龙似要飞出来一般,就如他桃花眸中那头凶兽,仿佛随时准备扑上来将她吞吃干净。 眼见他一步步靠近,她吓得坐了起来,将锦被拥在身前,声音微颤道:“你别过来!” 纪煊知道自己昨晚吓到了她,可没想到将她吓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没走近,她竟怕得开始发抖了。 她这副惊恐的模样,倒是像极了林间被围猎的麋鹿。 她身上只着了寝衣,乌发柔顺地散落在肩上,称得雪肤桃腮、清灵绯丽。 她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看起来娇小柔软,让他有种揽她入怀的冲动。 但他怕吓到她,便没再上前,只停下脚步,远远地欣赏着她的美丽。 冯堇没想到豫王竟真的伫了足,不过,他虽停了下来,却仍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她猜,他应该是吃软不吃硬的,否则昨晚她流泪时,他也不会停下来放过她。 既如此,兴许她可以同他好好讲道理,而不是像昨晚那样顶撞他。 冯堇于是咬了咬唇,柔声道:“殿下昨日与王妃大婚,理应先同王妃圆房才是。” 纪煊听了有些不敢置信,她在说什么?他好心来看她,想给她头一份恩宠,她却让他先去同王妃圆房?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今晚去王妃院里过夜?”他压着怒火问。 朦胧的烛光下,他神色难辨。且他嗓音低沉,冯堇听不出喜怒,便点了点头道:“王妃见了殿下,一定会很开心。” 早上五姐说她们姐妹在豫王府要守望相助,她也帮不了五姐别的什么,劝王爷去同她圆房便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她只管王妃开心,怎么就不想想他会不会不开心? 纪煊心中怒火更盛,却仍旧压抑着,只突地笑了一声:“你和你五姐,还真是姐妹情深。” 冯堇不明白他这一笑是什么意思,便小心翼翼道:“五姐素来端庄贤惠,定能服侍好王爷,帮王爷打理好王府。” 她现在帮五姐多说几句好话,希望他们夫妻能够幸福美满,日后她有机会逃出王府时,希望五姐也能给她行个方便。 纪煊气极,他堂堂豫王,还轮不到她一个媵妾来做他的主!她五姐再端庄贤惠,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本不相干的陌生人。她说的这些,他通通都不需要。 他沉下声来:“你是不是还想说,祝本王和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冯堇听他嗓音压得极低,似是在压抑着什么,她没多想,只有些惊讶他竟然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当即点头奉承道:“王爷和王妃郎才女貌,乃是天作之合,相信日后一定能琴瑟和鸣、瓜瓞延绵、鸳鸯璧合……” 纪煊见她竟丝毫没发觉他在生气,还绞尽脑汁地想着更多的祝福语,他胸口的怒火一时压抑到了极点,当即大步上前,伸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再也无法说出那些气人的话来。 冯堇突地被扼住咽喉,倒在床靠上,抬眼一看,只见豫王满面怒火,那双桃花眼里有愤怒、有不屑、有嘲讽、还有几分杀意。 脖间的手越收越紧,她几乎难以呼吸,她清楚地知道,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可,到底为什么?就因为她骗了他那一次?他不但要让她做最卑贱的媵妾,还要夺了她的性命? 她不能死,她不想死,她用尽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却如蚍蜉撼树根本掰不动。 她只能放弃掰手指,用力挥拳头打他。可拳头打到他身上,非但没伤到他半分,反倒愈发激怒了他,以至于他手下加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