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不逗你,不逗你了。” “……” 聊到中途,盛喃一次偶然回眸,就看见那人换了一身灰色家居服从二楼下来。家居服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他冷白的肤色和漂亮而不夸张的小臂线条。他拎在身旁的是一只金属圆桶,桶边还挂着两条毛巾。 老太太也注意到了,疑惑:“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突然想荡秋千了,”靳一黑漆漆的眸子半洇着笑,从赧然的小姑娘身上一掠而过,“去做打扫。” 老太太听得惊奇:“你坐秋千?你五六岁的时候可都没有过这个兴趣。” 靳一哑然一笑,淡定路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喔,这我倒是忘了。”老太太笑得眼角褶子都多了一层,揶揄地望向盛喃。 “……” 盛喃被老太太看得更无地自容,通红着脸偷偷磨牙。 你才墨黑墨黑的呢! 晚上一起吃过晚餐后,老太太陪着靳一和盛喃两人坐了一会儿,就上楼做睡前的洗漱去了。 这会儿刚过7点,年轻人的睡眠时间自然不会来得这么快。盛喃被靳一领着参观过自己今晚的卧房,又逛了逛别墅里其他房间,最后在投影仪房里停下来。 她兴奋地拽着靳一胳膊:“反正今晚也没事做,我们投屏看电影吧!” 那人望下来,微微挑眉:“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擦洗干净的秋千,你又不荡了?” “我们可以选一部短一点的电影,”小姑娘眼睛乌溜溜地转着光,“这样看完就可以下去荡秋千看星星了!” 靳一忍不住抬手,在她不自觉凑上来的白净额头上轻轻一点,把不安分的女孩按回去:“听你的。” “好!” 盛喃立刻弹进房间,没找到豆豆袋,她就抱过去好几只大抱枕扔到地板上,然后趴在上面笑嘻嘻地翻影库。 靳一在旁边默契地开投影仪。 “《情书》你看过吗!”盛喃抱着一只小抱枕翻身,眼睛晶亮,“特别有名气的一部电影,不过是爱情片,所以我和盛笙都没有看过。” 靳一拿着遥控器,俯下眼眸:“那你觉得,我还能和谁看?” 盛喃笑得灿烂,高举细白胳膊给他竖起拇指:“男朋友说话真好听,我喜欢。” “嗯。”靳一懒洋洋地应了,一蹲身就把小姑娘的手拽过来,放在唇边亲了亲。 盛喃被突袭得很茫然,眨了眨眼:“你干吗?” “不干什么,”靳一淡定地坐到她旁边的地板上,长腿折起,“突然想亲你了。” 盛喃:“…!” 这个人又犯规! 《情书》片长不到2小时,是一部节奏很慢,叙述风格也像写信一样娓娓道来的爱情电影。 故事里,一个叫渡边博子的女人因为怀念亡故的未婚夫藤井树,给他的旧址寄去一封信,被一位与未婚夫同名的女子收到;在两人的信件往来里,逐渐勾起女藤井树当年的中学回忆,并揭开了男藤井树对女藤井树深埋至死的爱慕之情。 电影是在渡边博子对着雪山释然的痛哭里拉下帷幕的。 而黑下的房间里,某个开了泄洪闸门似的小姑娘哭得毫不逊色:“呜呜呜所以他根本不是对渡边博子一见钟情,明明是因为渡边博子长得和女藤井树一模一样!” “呜呜呜呜渡边博子好可怜,被当替身了……女藤井树也好可怜,那个人都死了她才知道……男藤井树虽然有点渣,但是他死了!呜呜嗷呜呜他也好可怜!!” “……” 靳一已经被盛喃气到笑了,可看她哭得都要打哭嗝似的模样又忍不住心疼,最后只好在旁边帮她一起擦眼泪。 满包纸抽空了一半,靳一叹气:“再哭,脸皮都要擦破了。” “那、那我缓缓。” “嗯。” 憋了几秒,小姑娘扭头回来,泪汪汪的:“不行,后、后劲大。”她说着又抽了一张纸巾,用力擦过眼角。 “你轻点,”靳一彻底拿她没办法了,只能俯身过去拉下她手,拿纸巾沾掉新冒出来的眼泪珠子,“以你这种哭法、这个擦拭力度和频率,小心晚上疼得像用火烧过。” “……” 盛喃抽噎了下。 这样过去将近二十分钟,盛喃总算平复好情绪。她去洗手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