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哥,我还有没有机会去当驻船歌手……” “不行!”艺人部经理什么都能听,就听这个一秒头疼,“你风衣到了吗!不还没到吗,怎么又看上别的了!” “就是没到啊!”向栾急得直蹦,“方哥!你看我哥!看我哥多帅!” 方航当然看见了。有那么几秒里,他还差点就把娱宣部抓过来拍照片,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去翻摄影机:“那是咱们公司台柱子!你看咱们部那几个,穿上风衣像样吗?” 向栾一秒泄气,蔫头耷脑抱着吉他,又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多探头往下看了好几眼。 “前台柱子!”方航想起明炽已经退圈,自己又纠正,“你什么时候能有这个水准,我们也不用每天都看着总经理的旧录像解眼馋了。” 向栾当然也想——知道明炽不打算再回来做艺人的时候,他这个铁杆粉丝的确也难受了那么好几秒钟,但立刻就又觉得完全没问题。 他哥想干什么当然就能干什么,谁都不准说三道四,一切都必须以他哥高兴为准。 ……况且,这个决定对他们来说听起来有点突兀,但只要见过明炽的人,就都会忍不住觉得合适。 明炽的吉他不光该给聚光灯下的观众听,也该给山听、给云听、给风和海浪听。 向栾的好胜心被激起来。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给他哥丢人,蹑手蹑脚准备换个不起眼的地方接着练,忽然又被方航踹了一脚。 明炽写完了便签,忽然抬起头,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他们住的房间就在二楼,离甲板完全不算远,这个距离看过去,连那双眼睛里那点明净的笑意都显得特别明显。 “快快。”方航低声催他,“抓紧机会,就现在弹!” 向栾还没修改好,急得额头直冒汗:“不行!这个版本我还不满意,有几个小节总觉得别扭,还得重新调整,我又没有思路……” 向栾抱着吉他,正面红耳赤地想着要不要拔腿就跑,忽然看到明炽打了个手势,不由怔了下。 明炽拿出个空的海螺壳,把那张便签纸撕下来塞进去,又翻出块奶糖封口。 他拿在手里掂了两下,觉得分量差不多合适,就扬手抛上去。 看到明炽的动作,向栾就立刻把吉他塞给方航,冲到阳台稳稳接住了那个海螺壳。 方航帮他抱着吉他,看向栾光顾着把糖剥开乐颠颠塞嘴里,急着催:“快快,纸条写的什么?” 向栾含着糖,手上利落地把纸条拿出来打开,忽然瞪圆了眼睛。 方航跟他凑在一起看,完全看不懂:“什么东西,暗号?” 向栾反反复复把纸条来回看了几遍,心花怒放接过吉他:“歌!我哥帮我改的歌!” “原来还能这么改,我怎么这么榆木脑袋!”向栾拍着脑门,立刻坐在床上弹了几遍,“这样就顺多了!” 方航看他兴高采烈,也跟着高兴,抱着胳膊靠在一旁,听着向栾埋头来来回回地练。 他对音乐几乎完全是外行,只能简单分辨好听或是不好听,其实刚才就已经觉得向栾那首歌不错,就这么唱也完全没问题。 但这么一改过,那几个小节几乎是立竿见影地起了变化。向栾弹过几遍之后,方航已经能跟着他哼出来。 “怎么做到的?” 向栾完全想不出来,扯着方航问:“乐理我也都懂,就是想不到这,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厉害?” “要靠阅历。”这个方航会回答,沉稳地给他讲,“需要丰富的经历,也要充沛的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