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欲寻佳偶,谁都可以,唯他不行。此人虽官位高于丁淳,然品行阴郁卑劣,并非良配。” 司滢再是迟钝,此刻也嗅出不对劲。她慢慢凝目,盯住谢枝山:“表兄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谢枝山呼吸顿住。 司滢平静地问:“我只是单纯对那位赵大人的身份好奇罢了,表兄这么说,莫不是觉得我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 一字一顿,字腔咬得越来越重。 谢枝山心头一蹦,忽然意识到这位遮掩天性的姑奶奶,好似有要尥蹶子的迹象了。 作者有话说: 哦豁,踢到铁板了(看戏脸) 第二十章 醉酒 --------- 原来,是一场误会。 谢枝山嘴角动了动,他深知赵东阶不是好人,便觉得早日填了她的念头为好,哪知…… 这当口,旁的人或许会矢口否认,怎么都不肯领了错,但谢枝山并非抵赖之人。 他没有死鸭子嘴硬,双手搭在膝头,郑重一句:“对不住,是我多心了。” 换来沉默以对。 这时候的安静,是谢枝山无法享受的。有如被踩进沼泽,他心里煎熬起来。 早知道她是个有气性的,况且这是对人品性的质疑,她生气,也确实有必要。 可她若是直接冲撞,或眼泪滔滔地叫骂叫屈,对他来说,怎么都比不吭声要来得强。 喉咙轻滚了下,谢枝山举眼去看司滢,见她坐在一隙光瀑里,虽然不说话,但连头发丝都透着气煞了的味。 周身都是软刺,近不了,挨不得。 “你……生气了?”谢枝山试探着问。 司滢摇了摇头,不带犹豫。 车厢里静得出奇,好似都能听见一里之外货郎串巷的叫卖声。 谢枝山算是发现了,道歉她听,也不跟你吵,只冷着不跟你说话。 这样不哼不哈,好比钝刀子割肉,无声无息的酷刑。 要不是那两道眼帘偶尔眨一下,他真要以为她修了道,已经入定了。 可这会儿要怎么办才好?上赶着解释,说是她眼睛不老实,才被他逮到,引他多想?还是说怕她看旁的男人,惹丁淳误会,才好意出声提点? 但细想想,实际她也没多大动静。是他十二分心思放她身上,连她眼珠子怎么转的,打哪瞧的,他都注意得清清楚楚,才留意到她在频繁打量赵东阶。 想了想,又没话找话:“今天……掌事带你逛过庄子了?” 司滢点头:“庄子很大,多谢表兄相赠。” 硬梆梆,一字一字拍到脑门上,谢枝山眼前金光乱窜。 八百年的事了,有什么好谢的?说这种话,无非是不想顺他的意,继续往下聊罢了。 这下好,她连擂都不和他打,他几番努力,毫无寸进。 谢枝山乱了方寸,有些招架不住。偶尔听同僚抱怨家里妻房时的对策,全然不管用。 再者,同僚可以抱着妻房软磨硬泡,甚至床头吵架床尾合,他呢? 这么被晾着,简直是朝他心缝里刮了一刀,叫他想起当冤魂的那些岁月,无人搭理,无根可落。 无措间,马车停下,外头传来苗九的声音:“郎君,表姑娘,到了。”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