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密……”话未说完,却又感觉不妥。 “罢了,马上传令枢密院,派遣得力人手出城公干,不容有失。” 有了原告,证据,按程序当然应该拘捕被告到堂,但王钰没有这么做。赵颉毕竟是两位摄政王之一,地位显赫,又是赵氏皇族,逮捕他可不是小事情。现在他手上,有多份证据,但还差一样。 “大理寺即刻审理泄密一案,拿到证词以后,直接交到靖王府。” 一场不亚于当年“陈桥兵变”的政治风暴,逐渐酝酿成熟。王钰决定动手,不击则已,一击必中,要将赵家连根拔起。他在忙,他的心腹们也没有闲着,吴用抱病在身,却也是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与一班大臣商议改朝换代之事。 改朝换代,不是一句话就办成的。首先就要确定国号,年号,要置办皇帝的龙袍,冠冕,甚至还要考虑皇后,太子乃至大臣的人选。当然,如果安置赵家,也是重中之重。 九月,王钰密召林冲,萧充,呼延灼三位统军大将回京。此三人一接到命令,马上交割军务,马不停蹄赶回京城。他们心里都明白,要变天了。 这三人回京之后,王钰没有立即接见,而是让他们先去拜会吴用。吴用坦诚相告,并询问他们的意向,这三位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都明白无误的表示,拥护王钰称帝。吴用又问起如何安置赵家,林冲呼延灼都表示,需由王上裁决,大臣不疑横加干涉。惟独萧充表示,除奸务尽,斩尽杀绝。 福王府 赵颉脸色惨白,站于书房窗下,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命不久矣,近来一连串的事情表明,王钰准备动手了。而他,苦于手中没有权力,想不出任何对策。宫中又是两个妇道人家,和一个少不更事的娃娃,起不了什么作用。一班忠心于赵家的大臣,也被王钰罢官夺爵,赵家陷于空前的孤立之中。 房门一阵响动,赵颉像惊弓之鸟一般打了一个冷战,脱口喝道:“谁?是谁!” “王爷,该用午饭了。”一名仆人站在门口,惊慌失措的望着他。 赵颉呆了半晌,突然夺门而出。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马上进宫与太后商议对策,王钰纵然手握大权,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吧? 慌慌张张的出了前院,正往大门口走,正瞧见王府总管神色紧张的往里面走来,看到赵颉,快步上前说道:“王爷,不好了!” 赵颉只感到心里一沉,失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总管手指门外,却不知从何说起,赵颉见状,便向外走去。亲王府邸,门人是左右各四。民间俗语,宰相门人七品官,这福王府的门人,自然不会比宰相的差。这些奴仆们,哪个平日里不是狐假虎威,不可一世。 可现在,这八个家伙却战战兢兢的贴着墙根站着,不时的交头接耳说着什么。看到福王出来,赶紧收声,低头不语。 台阶之上,数名壮汉,身着绣衣,挎刀站立。一人手抱宝刀,在王府门口回来巡弋。赵颉怎么说也是位亲王,看到这情景,怒声喝道:“这怎么回事!这些人哪来的?” 听他质问,那抱刀的汉子上前施一礼,面无表情的说道:“下官见过王爷,奉枢密相公之命,为保护王爷周全,在此值勤,请王爷训示。” 枢密院!赵颉当即感觉四肢无力,身形一晃,背后总管一见,慌忙上前扶住。既然枢密院的人都调到这里来值勤了,那就是说,王钰开始控制自己。 可人在绝望的时候,总会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赵颉强行定住心神,推开总管,摆出威风:“本王要进宫面圣,让开!” “请王爷恕罪,如果没有枢密相公的明令,下官不敢让王爷出福王府一步。”那人嘴上说得客气,却是正挡住赵颉去路,根本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狗才!胆大妄为!刘三石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本王?你让是不让?”赵颉一双眼睛,血丝串遍,红得如野兽一般。 那人仍旧一副冰冷的口气:“恕难从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全场人心里都跳了一下。那人脸上,顿时出现几根鲜红的指印。他用舌头在口腔里顶了顶脸颊,低头道:“谢王爷赐打。” “你!”赵颉气极。 “如果王爷没有吩咐,就请回府。” “本王不回去又如何?堂堂摄政王,难道连行动自由也没有了?”赵颉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喝道。 那人一听,再不多说,环顾左右道:“来人,送王爷回府!”话音一落,几名枢密院的壮汉齐齐站在赵颉面前,异口同声的吼道:“请王爷回府!” 赵颉脑袋里面一片空白,良久,才仰头叹道:“虎落平阳……”言毕,神色落寞的转过身去,一步一挪的踏入王府大门。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