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 长公主冷冷看着她。 沈柔与她对视,分寸不让,“长公主殿下不必逼迫我,除非他让我走,否则我绝不会离开他。” 她眼底藏满了坚定。 长公主揉了揉额角,忽然道:“沈柔,如果他要娶妻呢?” 沈柔仍是道:“我相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长公主骤然笑了声,说出的话尖锐刺耳,直戳心口。 “你要留在鹿鸣苑,给他做一辈子无名无分的外室,一辈子掺和在他们夫妻之间,做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吗?” “平南侯一生铁骨铮铮,傲骨不折,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如此不堪,会怎么想?” 沈柔脸色微微苍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里,眼前掠过卫景朝温柔认真的眼眸,沈柔轻声道:“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长公主似乎懒得与她争辩,松开捏着她下颌的手。 淡淡道:“这满天下,除了你以外人尽皆知,长陵侯要与洛神公主成婚,后日便是婚期。” “届时,他便是大齐高高在上的皇夫,是洛神的夫婿。而你,不过是皇夫养在外宅里见不得人的外室。” “沈柔,你蠢的可以,跟你父母相比不遑多让。” 沈柔愕然抬头。 长公主淡淡道:“景朝后天与洛神成婚,今天他迟迟没有回府,便是入宫了。” “一来是商议明日送去的聘礼,二来是商议后日的婚礼。”长公主怜悯地看着她,“他是不是没有告诉你。” 沈柔一张脸白得毫无血色,连嘴唇都在颤抖,仍是坚定道:“除非他告诉我,否则我不相信。” 长公主笑了,颇为无奈。 “沈柔,本宫活了一辈子,什么蝇营狗苟都见过,唯独你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她点了点沈柔的脑袋,“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情爱吗?除了这没用的东西,就不能想点别的?” 沈柔颤然不语。 长公主怜悯地看着她,道:“你要听他亲口说吗?” “他现在应当还在宫中。”长公主缓缓勾唇,“跟我去听听墙角?” 沈柔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着拒绝。 可是,她拒绝不了长公主,硬是被人扮作侍女,半拉半拽地带入宫中。 刚踏入宫门,沈柔的脚步骤然一顿,呆楞楞看着不远处的马车。 那马车上挂着一盏宫灯,是昨日卫景朝深夜出门,她送到门外时,亲手挂上去的。 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 白日里陆黎来找他时,分明说的是军中有事。 为何这马车不在军营,在宫中呢? 她的心,骤然间沉到谷底,脚下像是生了根,半步也不敢往前走。 她开始害怕了。 害怕长公主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如果都是真的,她要怎么办? 长公主回眸,示意身边的侍女拉着沈柔继续往前走。 洛神公主住的天仙宫距离宫门极近。 长公主进去时,并未受到什么阻拦,毕竟这位长公主不仅是女帝的姑母,更是皇夫的母亲,两重身份加持,更是贵不可言。一般人自不敢阻拦。 她们大摇大摆进了天仙宫。 烛影摇红向夜阑,映出憧憧人影,清晰可见殿内一男一女坐的极近,姿势缠绵悱恻。 卫景朝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窗纸传出来,“公主的婚服既然已经备好,又问我做什么?我们各穿各的便是,互不干涉。” 听了千万遍的声音,堵上耳朵也不会认错。 这个声音,曾经无数次在她耳边说话,低哑的,温柔的,带笑的,冷漠的。 有时带着怒火,有时带着情,欲。 无论是怎样,都不曾像今日这般,由着显而易见的乖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