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儿趴在父亲的身躯上哭得撕心裂肺,莹雪瞧了愈发觉得心酸不已,便让身后跟着的仆妇们料理一番英儿父亲的后事。 英儿父亲死的无声无息,丧事自然也一切从简。 莹雪细细问了一番英儿,得知她们父女相依为命了许多年,再没有旁的亲眷之时,方才带着英儿回了镇国公府内。 英儿与小竹年纪差不多,且一个性子内敛安静,一个双眼有疾,相处起来倒有些别样的和谐之处。 直至夜色渐深之时,傅云饮才一脸疲惫地回了珍宝阁。 莹雪已从佛庵堂内接回了阿得,傅云饮方才迈步进屋之时,便瞧见她抱着阿得在临窗大炕上玩起了虎头鞋。 阿得此时正是对新鲜事物极好奇的时候,小手捏着那虎头鞋玩的不亦乐乎。 这等温馨的画面驱散了傅云饮一整日的辛劳,在宫里勾心斗角了一日,也虚以为蛇了一日,他已是累到了极点,好在这珍宝阁内方有一处温馨的港湾能解他忧愁。 傅云饮上前去抱起了阿得,又与莹雪说道:“待父亲从西北回来,开了宗祠,在族谱上添了你和阿得的名字,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平妻了。” 莹雪微微讶异,因傅云饮那双璨若黑石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她也不好再显露出那副忧愁的样子,便只得笑道:“爷今日还抽空去了户部?” “我替陛下去户部审问些小事,恰巧问了户部尚书平妻一事,你的籍贯我便记成了江南七泽镇,乃是货真价实的良民出身。” 莹雪心中倒真有些感怀,没想到傅云饮做事如此雷厉风行,自己当真要被抬成平妻了。 若是做了平妻,她便有许多机会外出去那些世家豪族中做客游玩,兴许也能探听些与二皇子有关的消息。 白日鸿儒先生的话语仍萦绕在她耳畔,她却是太天真了些,无凭无据,鸿儒先生凭什么要相信自己的话,去做得罪二皇子的危险之事? 报仇一事,还得靠自己才是。 傅云饮见莹雪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问道:“白日都做了些什么?怎得瞧着这样无精打采?” 莹雪这才勉强笑道:“我带着小竹去回春馆诊治眼睛,路上遇到了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儿,我一时于心不忍,便将她留在了珍宝阁与小竹作伴。” 傅云饮无奈地笑了一声道:“你总是这般心善。” 莹雪不再多言,只与傅云饮说起了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杂事。 * 黄瑛鹂如今遇了喜,便不能再贴身伺候傅云萧,她便想着要不要从四个贴身丫鬟里提拔个貌美老实些的做通房。 她虽不是全心全意的爱恋着傅云萧,却也是真心实意地想与他白头偕老,到底是不愿如此仓促地与旁的女人一同分享他。 再加上傅云萧这几日都有些心不在焉,她便索性搁下了此事,只与傅云萧闹起了小脾气。 新婚燕尔之时,傅云萧待黄瑛鹂极有耐心,又是作揖道歉、又是奉上了不少珠宝首饰,好容易将黄瑛鹂哄开心了,却听她拿乔道:“我有孕在身,身边伺候的丫鬟也都是粗笨之人,伺候不好夫君,夫君这几日便宿在外书房吧。” 傅云萧略有些失望,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兼那日在端方院的净室之中做了那样销魂噬骨的梦境。 他愈发心痒难耐,躺在外书房的软塌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隔了好几日,他愈发分不清那日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亦或是有哪个貌美的丫鬟来服侍了自己? 他越想越心痒难耐,便避着守夜的婆子仆妇,绕着小路往端方院走去。 大哥应当在珍宝阁内,大嫂独守空闺,也该早早安歇了才是。 自己便悄悄去那净室里瞧一眼,说不准还会遇上那日那位美人。m.dD-neNg.COm